今晚发生的事,刘玄一点不知情,他正在皇宫里和后宫的嫔妃寻欢作乐。

正玩在兴头上,听闻内侍来报,朱鲔、陈牧、张卬求见,刘玄一脸的莫名,这么晚了,他们三人来见自己作甚?

刘玄不愿意见,不耐烦地挥手说道:“有什么事,明日早朝在说!”

内侍站在门口,垂着头说道:“大司马说,事情紧急,刘稷造反!”

正趴在嫔妃身上的刘玄,一听这话,差点从床上直接翻滚下去。他急忙爬起身形,跪坐在床榻上,颤声问道:“什么?谁……谁反了?”

“陛下,大司马说,刘稷造反!”

刘玄的脑袋轰的一声,脸色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煞白,额头、身上冒出一层的白毛汗。刘稷可是刘縯的心腹,刘稷反了,那不等于是刘縯也反了吗?这还了得?

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跑,赶快跑!

刘玄也顾不上床上的女人了,慌慌张张地爬下床铺,抓起衣服,胡乱地望自己身上套着,同时急声叫道:“快!快去收拾细软,他们得赶快逃出宛城!”

“陛下,刘稷……刘稷已经被大司马擒获,被大司马带到皇宫门口了!”内侍小心翼翼地说道。

正在慌乱穿衣服的刘秀动作一僵,愣在原地。

刘稷反了,然后又被朱鲔擒下了,还被带到皇宫?刘玄愣了好一会,方吞了口唾沫,他怎么感觉这更像是朱鲔和自己开玩笑呢!

意识到暂时自己没有危险,刘玄慌乱地心绪渐渐平静下来。他脸色阴沉,暗暗咬了咬牙,快速的穿好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他倒要看看,朱鲔到底在搞什么鬼。

刘玄去到前庭的大殿,在中央的席子上坐定。而后,他令内侍带朱鲔等人入宫。

时间不长,朱鲔、陈牧、张卬从外面走了进来,同时还有两名侍卫,拖进来个血人。

看到这个被拖入大殿中的血人,刘玄被吓了一跳,眼角的皮肉跳了两下,颤声问道:“大司马,这……这是何人?”

“回禀陛下,此人正是佞臣贼子,大逆不道的刘稷!”

“啊?”本是坐在席子上的刘玄,听闻朱鲔这话,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这个血人是刘稷?那么骁勇善战,于乱军当中都无人可挡的刘稷,什么时候如此狼狈过?

他忍不住走下台阶,来到刘稷近前,低头细看,虽然此时的刘稷已神志不清,而且脸上都是血,但刘玄还是能辨认得出来,这确是刘稷没错。

看罢之后,他呆呆地瞅向朱鲔、陈牧、张卬三人,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玄和刘稷,不仅仅是君臣,也不仅仅是同族的同辈兄弟,而且还是从小到大的玩伴。

朱鲔从袖口中掏出那张绢布,递给刘玄,说道:“今晚,定国公于府内设宴,刘稷有去参加,这是他在定国公府的言论,请陛下过目!”

刘玄接过绢布,定睛一看,脸色也变了。用大逆不道来形容刘稷的言论,并不为过,但刘玄知道刘稷这个人,向来口无遮拦,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