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部长对陈家有意见。

攸关识趣的没有多问,简明扼要地说了荣一金的状况和情绪,打卡下班。

饲养员的工作除开危险系数高,其实很轻松,从十二点半到傍晚六点可以自由活动。攸关和王秋天碰头一起回去的时候,出去搜寻了一夜的救援小队正瘫在各自床上休息。

从一张张生无可恋的脸就能看出,昨晚又白忙活一场。

“还没找到吗?”攸关抓着罗俊明所在上铺的护栏,垫着脚问。

“没有,我都怀疑他是不是长翅膀飞出去了。”罗俊明扒拉几下头发,刚要说什么,宿舍的门被人一把推开。

门板撞到墙上又弹回去,被一只带着半指手套的手撑住。

王旸站在门口,“罗队,上头说在种植区发现了余纵的踪迹,让你立刻带人赶过去。”

罗俊明单手撑着床边翻下去,光脚落到他面前,“按计划现在该是你的小队出去搜人。”

“这话你跟上头说去,跟我说不着。”王旸扫了眼疲惫的队员们,“不去也可以,按违抗军令处置。”

“……”

“艹他妈的,什么玩意儿!”王旸一走,安奇就从被子里钻出,一把摔上门。

攸关:“不是刚回来吗?”

“肯定是王旸那逼在背后使坏!”说话的是贺欢欢,她顺着梯子爬下来,打了个哈欠,伸手按住攸关的肩膀,“宿舍又是你们俩的了。”

王秋天心疼道:“我看你们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睁不开眼睛算什么。”李鑫良勒紧皮带,绑好鞋带,直起身说,“种植区在基地城墙外,运气不好遇到丧尸才是大麻烦。”

生活如此艰难,大家都不容易。

攸关目送他们离开,对王秋天说了接下来的打算,“我要去趟贫民区,你一个人留在宿舍没问题吧?”

“我和你一起。”王秋天不放心道。

“不用。”攸关心里感动,真是好兄弟,“我是去帮荣一金办事的,不方便让你知道。”

“他一个实验体,能让你办什么事情!柚子,他该不会是想让你帮他逃出去吧!”王秋天越想越可怕,开始原地打转。

“我去看他妹妹。”

“真的?”王秋天一脸怀疑,自从攸关被陈锋打了脑袋后,他就开始看不透这个人了。明明大家的关系还是很好,但攸关也多了许多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