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有啦。”张婴眨了眨眼,“他们不出工,就不给他们福利嘛。”

这也是21世纪面对钉子户时,大多数采用的策略。

“不可!”

嬴政想都没想地拒绝,平静地看着张婴,“为何要避开。”

“呃……总不好强拆?”

“为何?”

“因为,唔,对黔首也要尊重意愿……”

嬴政沉默了一会。

忽然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张婴的脸颊,语气放放缓,道:“阿婴与仲父说说,是谁与你说过什么有关‘强拆,黔首意愿,’小故事,小典故吗?”

“啊,就是……”

张婴原想胡乱敷衍过去,但他一抬头恰好与嬴政的双眸对视上。

张婴身体一震,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神呀。

仿佛护崽的老父亲正强压情绪询问,到底是谁哄骗崽子去做坏事一样。

张婴迅速回忆之前的对话,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犹豫了会,伸出小手轻轻地握住嬴政的大拇指,道:“仲父不高兴吗?阿婴说错什么了吗?”

这一击直球打过来。

嬴政周身的燃起的怒火忽而一滞,他的神色也缓和不少。

须臾,嬴

政摸了摸张婴的小脑袋,道:“你为何要避战?”

“噗!”

张婴差点一口茶汤喷出来,咳嗽两声,重新抬起头,他震惊地看着嬴政,“仲父?什么?避战?我哪里有战啊……等等。仲父说的是先礼后避?!是避战?”

嬴政微微颌首,同时拿过张女官捧过来的帕子,给张婴擦了擦唇角。

“啊?这,这哪里是避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