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帝王满脸凝重地看着他:“人还没准备好?”

已经……铸成大错了吗?

“回皇上,丰禾宫里已经准备好了。”秦公公连忙道:“只是奴才在想,要不要先给太后禀告一声?”

秦公公一愣,连忙派人把花丞相抬走。看丞相那沉睡不醒和身上的龙被,他的心碎得更厉害了:“皇上……”

宇文颉抿唇:“不用了,朕先去看看吧。”

一个时辰之后,花春依旧睡得香甜,宇文颉换好了衣裳,直接将人带被子一起拎起来,递给了外头的宫人:“送丞相回侧殿休息,秦公公,摆驾丰禾宫。”

丰禾宫是一直闲置的宫殿,相传前朝皇帝用那宫殿来收纳男宠,宇文颉觉得脏,一直没让人启用那地方。

反反复复念着这话,宇文颉心里如压了巨石一样沉重,忧愁地转头望了一眼无人的窗外。

但是现在,里头站满了各式各样的男人,清秀的、威武的、俊朗的、妖冶的。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弥陀佛。他是个男人,是他的臣子,不是后宫妃嫔,不可亵玩。自己也不是断袖,不可能对男人有兴趣。

站在门口的时候,帝王当真很不想进去,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咆哮,脸色也变得铁青。

喉结微动,在手即将碰上他的时候,帝王反应了过来,黑了脸,咬牙闭目,终究还是起身披了衣裳,去桌边看折子。

这表情跟现代人要出柜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外袍都没脱,官服皱在了一起,领子松了个口,一眼就能看见他精致的锁骨。额前有发丝落下来,扫在他笔直的剑眉上,少了几分严肃,多了一些温柔,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想替他把发丝给拨开。

秦公公在旁边,轻轻叹息了一声,道:“陛下,奴才找的都是干净的人,请陛下放心。”

宇文颉是睡不着了的,转过身来看着旁边这人。

宇文颉用吃了苍蝇一样的神情看了他许久,最终还是闭着眼,跨了进去。

这龙床下头不知道铺了什么东西,软硬刚好,又带点温度,睡起来十分舒服,花春一闭眼没多久就陷入了梦乡。

人生自古谁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