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沈澹月虽然没说什么,却盯着她的头发看了半天。

明琅被他看得背脊发毛:“怎么啦?”

“没怎么。”他的视线一动不动地钉在她的发尾上,口吻却轻描淡写,“你头发呢。”

“在卧室。”明琅回答,“还没来得及打扫。”

“好。”

明琅不懂他为什么要说“好”。

直到用完餐,她看到他走上楼,把那些断发收集了起来,储存在一个金属盒里。

要不是已经2082年了……明琅几乎要以为,他要做法害她。

明琅震惊地问他在干什么。

沈澹月平淡地说:“我更喜欢你长发的样子。”

他不会强硬地控制她留长发,但会一丝不苟地收集她断掉的发丝,贴身存放。

明琅一时说不清,强迫她留长发,和贴身存放她的断发……这两种行为,哪个更加变态。

着装、作息,就不用说了。

沈澹月的恐怖之处在于,他不会直接控制她,只会控制周围的环境。

如果有一天,她打扮得相当清凉,不管去哪里都不会碰到陌生人——正常情况下,她至少还能碰到巡逻的安保人员。

她也可以晚睡晚起,只是时间一长,或是连续好几天都很晚才睡,沈澹月会伸手拽过她,把她的尾椎骨压在腿上,身体力行地催眠她。

其实,如果他的控制欲一般强的话,她还是挺受用的。至少他每次“催眠”,她都能获得一个婴儿般的睡眠。

问题是,沈澹月的控制欲真的太变态了。

不管什么东西,到了变态的程度,都会让人感到不舒适。

明琅移开目光:“哪次不是你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