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英连忙道:“伯温先生,大哥跟我,比亲兄弟还亲兄弟,以前是我胡闹,我对不住大哥,现在要是我做错了什么,还请伯温先生指点!”

刘伯温笑着点头,“其实吧,我的儿子在济民学堂教书。”

“啊!还有这事?”

“嗯,他跟我说,张庶宁天资聪颖,宅心仁厚,毫无娇贵之气。尤其难得,他立志做一个老师,教书育人,实属难得。”

朱英大惊,“伯温先生,我,我大侄子想当老师?他,他没有说笑话吧!我大哥可是鲁王,右相……子承父业,出将入相,那才是他该做的事情!”

刘伯温呵呵一笑,“出将入相,那是张相的职责所在。张庶宁身为张相长子,天下无数双眼睛盯着他。有太多人都想把他卷入是非圈子,拉住了他,也就拉住了张相……西平侯,你和张相是至亲兄弟,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朱英惊骇不已,稍微思量之后,忍不住猛拍脑门!

“我,我怎么没有想到啊!我现在就让朱春回来!”

“别!”

刘伯温拦住了朱英,“我也是听人说,你把儿子送去济民学堂,才想起这事。故此我斗胆提醒。张相不愿意惹是非,西平侯永镇云南,又何必把自己牵连到是非圈子!你在彩云之南,一心开疆拓土,卫国戍边,岂不是更好!”

朱英怔了怔,苦笑道:“伯温先生,我自然是这么打算的,只是……”

刘伯温断然摆手,“没有只是。西平侯,张相坐镇朝中,执掌门下省。我们这些人就是希望朝廷官吏,能够按照规矩办事,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储位早定,藩王戍边。这就是定论!你莫要疑心,更不要随便有什么举动。兄弟之间,正常相处即可!”

从刘伯温这里出来,朱英真是长出了口气,总算是解开了心病。

本来还琢磨着,会有夺嫡大戏。现在看来,完全是多虑了。

既然如此,要不要让儿子回来?

朱英迟疑了少许,突然笑了。

让他跟着张庶宁岂不是更好!

孩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自己也不是一个儿子,就算需要春儿继承爵位,似乎也不是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毕竟人家鲁王长子都自由自在了,自己一个西平侯而已,那么在意干什么?

朱英很快想通了,其实他和朱棣之间,也没有什么冲突,他也是朱元璋的儿子,自己的兄弟,干嘛那么敌视他?

我跟他有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