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乐言的眼神轻微飘忽,思维随着余纵的问话走,“炮|友。”

“……”余纵深吸口气,加深了对他的精神控制,声音低不可闻,“回忆我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所有。”

米乐言的瞳孔彻底发散,余纵侧身,按捺住嫌弃的情绪捧起对方的脸。他不确定这个房间有没有摄像头,保险起见,还是把脸靠近了一些。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上去这两人都像在亲吻。

米乐言和梁牧之间不算复杂,你情我愿的交易。

梁牧脾气暴躁可是有能力,主要负责从外面“回收”适龄少年,带回来后那些孩子会由专人接手,对他们进行洗脑和武力值训练。

这活儿梁牧干了很多年,在领导心目中有点分量。米乐言就是看中这一点才和他厮混在一起,加之他也在基地待得腻烦了,便主动和后勤部门提出申请,作为助手和梁牧一起外出开展“回收”工作。

而实际上,米乐言的作用并不大,他最常做的就是在车里和梁牧玩震动游戏,帮他纾解。作为奖励,梁牧会在不违规的情况下,将途中搜集到的一些东西送给他。

可是近期梁牧一下也没动他,并且脾气比从前还要糟糕,经常露出不耐烦的神情,甚至动手扇过米乐言一巴掌。

米乐言气得三天没理他,直到第四天他有点慌了,害怕失去梁牧这根支柱,厚着脸皮又凑上去。

梁牧勉为其难的和他亲热了下,没做到最后。

米乐言郁闷了很久,后来灵光一闪,他怀疑梁牧出|轨了。

要说感情,有,但不深,但他不能失去这个长期饭票。所以才在回来的第一时间展开勾|引计划,想用身体留下梁牧。

余纵揉了揉额角,这件事有点麻烦。

他还没有到能彻底抹去一个人长期记忆的能力,如果单单只是给米乐言灌输“我们已经分手”,等米乐言醒来肯定不会答应,而且按照他的性格,一定会把“小三”抓出来。

一个不好,就会连累到攸关。

如果给米乐言灌输“你把我甩了”的认知也不行,人的情感和欲|望是抹不掉的,米乐言很快就会反悔,回来继续纠缠。

甩不掉米乐言这个包袱事小,事情一旦闹大他暴|露的风险也会增高。

余纵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撤回精神入侵之前,他忽然想到一个办法,薄唇轻启在米乐言耳边说了一句。随即放出精神丝,全屋搜索摄像头的位置,很快就在床脚旁的插座里发现了它。

从这个角度,拍到的人脸有些走样,可是外貌上的问题还是要尽早解决才行。

看了眼呆坐在床边的米乐言,余纵问攸关:“有什么办法能改变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