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感觉自己有些低估了刘玄,不过刘玄肯同意除掉刘縯、刘秀两兄弟,对己方自然是非常有利的,朱鲔当然会积极促成此事。

他说道:“陛下,臣即刻召季文回宛城。”

“嗯!”刘玄点点头,乐呵呵地说道:“大司马推荐之人,朕定然是信得过的。”

朱鲔向刘玄拱手施了一礼,而后告辞离去,当日,他便派人给身在昆阳的李轶送去一封书信,让他赶快回宛城。

李轶接到朱鲔的书信后,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没耽搁,立刻起程,赶回宛城。

他到宛城的当晚,便被刘玄召入皇宫,与刘玄、朱鲔、张卬、廖湛等人一同密谋,商议除掉刘縯、刘秀的事宜。

李轶可是刘縯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对他有知遇之恩,但对于除掉刘縯、刘秀这件事,李轶没有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反而还十分积极的参与其中,由此也就不难看出李轶的为人究竟如何了。

通过他们的密谋,最终决定,就按照朱鲔的主意办,以天子大会诸将的名义,把刘縯、刘秀召入宛城,并提前于皇宫当中,埋伏下刀斧手。

只要刘縯、刘秀一来,他二人就别想再活着走出皇宫。

事情商议妥当,翌日,刘玄便以天子之名,给诸将下诏,召诸将回京赴会。刘玄的诏书,不仅传给了刘縯,同时也传给了身在汝南作战的刘秀。

看到这封刘玄派人送来的诏书,刘秀暗暗皱眉。

好端端的,刘玄怎么想起了要大会诸将了呢?何况现在诸将都在外征战,正处于紧要关头,这个时候刘玄把各军主将召回宛城,也太影响各路大军的战事。

朱祐拿起刘玄的诏书,从头到尾的仔细看了一遍,然后问道:“主公要不要奉诏回宛城?”

目前刘秀部已经攻克上蔡,正准备向汝南的郡城平舆进发,在这么紧要的关头,他又哪能走得开?

何况,刘秀总觉得此事诡异,刘玄突然搞出一个大会诸将,也太莫名其妙了。

他缓缓摇头,说道:“只怕这场大会,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刘玄是没安好心。”

在场的诸将闻言同是一惊,诧异地看着刘秀,朱祐不解地问道:“主公何出此言?”

刘秀正色说道:“目前我部正在向平舆推进,王匡部在向洛阳推进,申屠建部向武关推进,大哥率部向弘农推进,各部的征战都处于最紧要关头,这个时候调回各部主将,搞什么犒赏大会,也太影响战事的进展了,就算刘玄不懂军事,难道同在宛城的朱鲔、张卬等人也不懂吗?他们任由刘玄胡来,为的又是什么?”

仔细想想刘秀的话,众人觉得的确有道理,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朝廷召回各部主将,的确反常。朱祐又惊又骇地问道:“主公怀疑,刘玄是要……”

刘秀眯缝起眼睛,沉思未语。

如果刘玄真是有所图的话,那可就大事不妙了。想到这里,他身子猛然一震,看着刘玄的这封诏书,面色凝重地说道:“刘玄的诏书,应该也有送到大哥手里!”

众将面面相觑,朱祐挠了挠头发,小声说道:“主公多虑了吧!难道刘玄真敢对大哥心存歹意?”

刘秀正色说道:“上次因为丽华的事,想必刘玄业已记恨大哥,且大哥的威望向来都比刘玄高得多,且手握重兵,对刘玄的帝位已造成很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