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觉得有点腿软,转头看向身后这人,讨好地鼓掌:“原来爷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妾身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满墙的刀剑,被外头洒进来的光一照,泛回了一片冷冽的光。

沈在野头没动,垂了眼帘下来睨着她,轻笑道:“这些刀剑皆出自名家之手,都是没开封的。”

不是吧?

“他们说,好的刀剑,要用美人血开封,才会有灵气。”

看似一体的架子竟然从中间分开,露出了后头的一个小隔间。桃花一愣,伸着脑袋朝里头看去,待看清墙上挂着的都是什么东西之后,她背后冒了层冷汗。

这话听得桃花打了个寒战,随即一本正经地道:“这话是他们骗您的!爷,您相信妾身,妾身的血跟猪血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反正都是红色的血。”

手从她身侧伸过去,沈在野捏住了花架上的一个净瓶,轻轻拧了拧。

本来还想继续吓唬她一番的,一听这话,沈在野差点破功,好险才能忍住没笑,嫌弃地松开她:“你的意思是,我每晚是抱着头母猪在睡觉?”

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沈在野面上看起来好像是挺温和的,但是她拿不准这爷心里在想什么,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能浑身紧绷,戒备地盯着他的动作。

“您要这样想,妾身也没办法。”姜桃花咬牙,忍辱负重地道:“但是妾身觉得自己抱着还是比母猪舒服的!”

啥?桃花一僵,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

“原来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那种半夜磨刀的狠戾之人。”语气颇为伤心,沈在野就这么站着环着她,小声地道:“不过你竟然这样了解我,我也是很高兴的。”

松开他,沈在野转身朝门外站了一会儿。

一个激灵,桃花捂着耳朵,脸色瞬间一红:“啊……是……是啊。”

桃花一愣,还以为门外来人了,结果看了半天,也没谁进来。

“没有,不过你方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沈在野轻笑,低头凑近她的耳廓,呵着气道:“原来昨儿梦见我了?”

“爷?”

“妾身不过随意走走而已,也问过下人了,说是只有书房不能进,所以才敢来这里的。”无辜地眨了眨眼,桃花道:“没犯着您的忌讳吧?”

“没事了。”轻咳一声,沈在野道:“你的伤也差不多该拆线了,这两天多补补,然后请医女来吧。”

沈在野勾唇,学着她的语调道:“因为要回来看你在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