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够了吗?”

一看南木蹙着眉头,重心不稳踮着脚站在一边,陆绪浑身一个机灵,脑子清醒了,一脚把封印从自己身上揣下去,抬身去扶南木,“脚没事吧?”

南木瞅着他那张花脸,没说话。

“小南,你不接受我,我理解,可,也别赌气随便糟蹋自己……”封印发际衣领胸口全是水渍,坐在地上狼狈万分,盯着南木说。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三年前就离婚了……”

“关我什么事?你用不着告诉我。”南木顿了顿补充,“哦,你再婚的红包,我会提前备好的。”

“你还在怨我……”,封印嘴唇咔白,叹息,“不要脸也好,你别想我放下。”

“留点体面……回去吧,要是私事以后就别来找我了。”

“小南……”

“扶我进去吧。”南木一点也不想再待在这里。

陆绪看了南木一眼,弯腰抄起她腿弯拦腰抱了起来。

“你干嘛?扶着就行啊!”

“嘶!身上疼死了,上去给我搽药。”陆绪龇牙咧嘴抱着南木上楼。

封印看着两个人消失在楼梯口,心里空荡荡的,怅然若失爬上车,摸出一根烟衔着,抖着手给自己点上。

南木家窗户亮起了灯,窗帘后的两人在做什么?

封印不愿多想,可南木乖乖趴在男人背上、躲在男人怀里、依偎着男人的肩膀,每一帧画面都在脑海回放,越关注越痛苦,越痛苦越在意,他与黑暗融为一体,周身寂寥孤冷环绕,受虐似的快感袭来……

封印发狠的咬紧了后槽牙,慢慢从心底渗出一丝丝渴求,用尽力气两三口吸完了一支烟,头慢慢的靠在座椅上,一点点吐出烟圈儿,看着烟圈渐渐散开又飘出车窗,封印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瘾君子,中了南木的毒,这些年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她并不知道,

欲望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点点蔓延,有时连自己都会恶心自己,可是只要想到她就兴奋不已欲罢不能。

封印坐在车里,又点了一根烟慢慢的抽着,思考着……

几分钟后,他用私人小号发了一条信息,咬着烟嘴冷笑了一声,有种奇妙的兴奋正从身体深处翻腾起来,他的眼神一瞬间由冷变热,目光灼灼的盯着那扇亮灯的窗户,口干舌燥。

***

原本白皙细嫩的脚踝红肿一片,看上去有点吓人,陆绪握着南木肿起来的脚脖子,目光沉滞,表情莫测,什么也不说。

南木看着他脸上的伤,从刚刚看到南木二次红肿的脚踝,陆绪就一直是这样一幅死样子。

今天的陆绪真是让她大开眼界,他平时痞气轻浮、灿烂稚嫩,想不到也有遇事沉稳、打架凶狠,眼神侵略、表情冷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