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微微一顿,倒是没料到傅明衡会这么爽快的承认。

他和傅明衡,对头十多年,从来没见过他流露出一点破绽,“底牌”多的数不清。

有傅明衡在,江鹤很早就体会到了“既生瑜何生亮”的麻烦。

“傅总这么坦白,”江导耸耸肩,“当我是故意折腾演员?你前妻的演技很不错。”

不在颜时面前,江鹤一脸正色,对她的评价高得多。

“她应该是系统的学习过,基础的理论都会,还会入戏,”他随口道,“学过几年吧?很有成效。”

年轻男人没说话,气息微沉。

江鹤也不是对谁都要求严格,像是唐轻轻这种扶不起来的,他都懒得管。

要不是唐家施压,他在家里的话语权有一定的压力,真以为唐轻轻配让他来执导?

傅明衡淡淡道:“郑执也说过,她学过好几年。”

郑执说的时候,他也在。但是他并没有窥见到这话的真实意味。

男人有些神经质的攥紧手指,不能说他毫无预料,他只是从来没有往这个方面考虑过。

颜时上过插花课,他现在意识到,她并不喜欢这些。

偏见像是雾气一样蒙住他的眼睛,他对颜时本人流露的端倪漠不关心。

所以他会受到惩罚。

“这不是很正常?”江鹤随意道,“是背着你学的吧?”

豪门太太怎么可能去学这种掉价的东西,圈子里的鄙视链他很清楚。

不过,颜时总共和傅明衡结婚也没几年吧?那么早就学表演做什么?没什么地方需要训练演技吧?

他顿了顿,似乎从这句平平无奇的话里察觉到什么。

江鹤看向气息明显低沉的傅明衡,用一种,相当复杂的眼神看向他。

“这几幕戏到这里就行,”沈肆放下剧本,“谢谢。”

颜时缓慢的从戏内情绪走出来,点点头:“好,不用谢。”

她很注意的和沈肆保持着距离,上回这小孩儿嫌弃的目光她还没忘记呢。

苗禾可以为了顾黎去死,她和沈肆没什么关系,还有点让人哭笑不得的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