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刘勃第二次听到公羊寿的名字,先前是大哥让自己去,现在老师也让自己去,看来,自己真的该去一趟,了解学习一下了。

想要学习公羊学派的知识,不容易,因为他们没有书籍,知识全部靠口传,这就导致学习难度极高,自学基本不可能,只有找到他们的大家,才能得到学习的机会,因此弟子很少,可各个都是精英。

只能说有利也有弊吧。

刘勃从这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那几个甲士正气喘吁吁的围在刘赐的周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那两个王子也是痛苦不堪,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恶劣的娃娃,代王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个这样的弟弟呢?

刘勃连连道谢,这才提着小东西离开了太学。

刘赐一脸的不开心,“这里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你的甲士该换了,跑的这么快……”

刘勃还是无视他,坐上了车,一路朝着公羊寿的府邸走去,公羊寿在太学里教课,但是来的次数不多,因为他还要编写公羊春秋,同时他还在朝中任职,但是所有想要学习公羊的都可以去他那里找他的弟子。

他的弟子比公羊寿还有名气。

当刘勃带着弟弟来到这里的时候,府邸内空荡荡的,也没有来求学的人,胡毋生急忙出来拜见,手里还拿着一卷书,两人见面之后,胡毋生这才无奈的说道:“我的老师还不曾回来,请您跟着我进书房等候!”

刘勃就让人关了门,将刘赐丢在院落里,自己跟着一同进了书房。

刘赐尝试了几次,也跑不出去,气呼呼的坐在了院落里。

书房里,胡毋生得知刘勃的来意,也是急忙将自己书写了大半的公羊传拿出来,交给刘勃来翻看,刘勃很是惊讶,因为这一派的儒学,跟自己从前所接触过的都不一样,要更加的激烈,更加的先进。

双方开始探讨起学问来。

刘赐蹲在院落里,用泥土做出了几个泥人,嘴里模仿着奇怪的声音,开始玩打仗的游戏。

他将一个泥人将另外一个做工粗糙的泥人打翻在地,然后开始疯狂的摩擦,就在他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有个老头却蹲在了他的身边。

刘赐看了他一眼,这老头模样凶狠,脸上还带着伤,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这娃娃,敌人都已经被你打败了,怎么还如此践踏呢?”

“此外敌也,不敬德而惧威!”

刘赐不屑的回答道,那老头大惊失色,再次打量着这娃娃,又问道:“这是哪里的外敌呢?”

“哪里的外敌都是如此!不打一仗如何能降伏呢?”

“可我听闻滇国就是因仁德而降啊。”

“放屁,我阿父每次喝酒了都会吹嘘自己是如何独自冲阵砍掉了滇王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