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又问:“那……怎么会伤害到令爱呢?”

李院长叹气:“白家少爷一时糊涂,加入了蒋家军队,位居中尉,自以为自己爱国,却不料反因与小女婚事被上司知晓,被……被……”

李院长说到这儿,向阿莲使了个眼色;阿莲会意,便赶紧哭着扑到了床上:“娘啊,女儿的命真的是好苦啊—”

加藤听到这儿,不觉叹口气站起身来:“唉,节哀顺便吧!李桑放心,皇军定会取下重庆,到时候割下蒋介石的人头来,告慰令爱!”

李院长随即也赶紧恭送:“加藤长官慢走,那就谢谢加藤长官了!”

加藤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我本来是想和你下两盘中国象棋的,既然这样,我就不约你下棋了—来人!”

参谋:“在!”

加藤:“记着,一会儿给李桑送一些告慰金来—按照皇军阵亡中尉家属的标准!”

参谋:“是!”

加藤:“李桑,那我就告辞了。”

李院长:“加藤长官太客气了,太客气了!这怎么使得!”

加藤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李桑,你不仅是我的至交,也是皇军的好朋友,这当然使得!我改日再来拜望!”

加藤说完走了,李院长关上门,不免后怕地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

李院长道:“隔墙有耳,以后说话可得小心!”

单说加藤走出医院以后,跟随在加藤身后的参谋禁不住问他:“将军,您不是已经知道那个李院长是军统的间谍,他们刚才的那番话明明是在骗我们嘛!您怎么还要……”

加藤望着参谋,微微地笑了:“戏还是要演下去的,何况他们拿了这笔钱,还有机会再花出去吗?”

参谋听罢,笑了:“是!将军高见,属下明白了!”

加藤说完上了车,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