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去。”顾梦生把路鹤里的手腕拨拉开,拎起脉枕抖一抖,拍一拍,放回原位,“现代医学治不了相思病。”

“卧槽。”路鹤里跳起来,指着顾梦生,眼睛瞪得溜溜圆,“我我我警告你,别乱说话啊。”

顾梦生毫不留情地拍开他的手,左手指了指门外,右手指了指路鹤里,然后把两只手合到一起:“他一个Alpha,你一个Omega,标记了。”

“孤A寡O共处一室,亲一亲抱一抱干一干,很正常,不是病。滚吧。”顾梦生摆摆手,“后面还有好几个号等着呢。”

“你!”路鹤里气得炸毛,被顾梦生毫不留情地踹出了门,“下一个!”

被扫地出门的路大队长心烦意乱,在医院楼下的花园里暴走,浑身的火气无处发泄,一脚踹在了树干上:“草,什么事!”

一人粗的大树纹丝不动,几片树叶悠悠地飘落下来,就见一个人影从大树后面缓缓地站了起来:“路队。”

路鹤里像见了鬼一样,一下子往后蹦了三米远:“姓江的,你怎么在这……”

江焕从脑门上摘下一片树叶,深吸一口气:“我来看病。你呢?”

“我……也来看病。”路鹤里尴尬地咧咧嘴。

两个同病相怜的大队长相对无语。

“你身体不舒服?”江焕突然开口,“哪里不舒服?”

“嗯……”路鹤里胡乱搪塞着,手在肚子上乱指,“胃疼。”

江焕的目光凝在他的手上:“这是肺。”

路鹤里的手倏地向旁边移了半寸,按到胃上。

“你抽太多烟了。”江焕顿了一会儿,缓缓道。

“少管我。”路鹤里心烦意乱地在长椅上坐下来。就听江焕低声问:“我可以坐这吗?”

路鹤里是希望他赶紧在自己眼前消失的,但江焕的眼睛盯着他旁边的空位,似乎很想坐的样子。路鹤里只好摆了摆手,示意他自便。

江焕小心翼翼地在长椅的另一头坐下来,跟他保持了一点距离。这时,两个举着风车的小女孩跑过来,又叫又笑,你追我赶的,羊角辫上的蝴蝶结一跳一跳,蝴蝶结上的亮片珠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