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露不说话,眉目冷清似雪,只抚摸怀里的毛球。

她的冷若冰霜,呼延海莫早已见怪不怪。

他亦伸出手去轻抚她怀中的猫,带着醋意般道:

“我看你对它,都比我好,这是什么道理?”

他竟还有脸问为什么。

司露轻挠着怀中毛球的下巴,那毛球舒服地在她怀中蹭来蹭去,摊开了肚子任她摆弄。

就在呼延海莫以为司露不会回答时,去听她轻启红唇,带着嘲讽说道:

“他不似你这般高高在上,会对人发号施令,我们互相尊重彼此的意志,所以相处起来没有压力,很融洽。”

呼延海莫静了一瞬,将她的反复咀嚼了一遍,目光深远,状若沉思。

“互相尊重彼此的意志——”

司露道:“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我不会强求他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就像此时,那猫看到别处好玩的要走,司露便顺从地放他从膝头跳下去,任他去独自玩闹了。

“唔。”

呼延海莫看着那通体雪白的猫儿,似是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蹲下来,执她雪嫩的柔夷,瞧着她的目光极认真。

“所以你是觉得我常常强求你,没有给你充分的尊重?”

难道不是吗?

司露垂下眼睫,避开他的目光,冰凉的唇角翘起,带着讽意。

他能意识到这点就不错了,但她可不止望他会有什么行动。

呼延海莫今日的脾气格外好,耐心也是前所未有的。

他的双臂从她膝下穿过,动作轻柔地将她打横抱起来,不似从前那般粗鲁莽撞,缓缓挪步,走到床榻边,口吻认真说道:

“从前是我不好,今后我会慢慢学着去改,怎么样?”

司露哪里会信他,北戎的男人骨子里就不尊重女人,哪里是那么容易改的。

呼延海莫见她不理他,又认真道:“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我们北戎崇尚武力,不似你们中原讲究礼仪,所以你总觉得我们之间格格不入,但请你给我个机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