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让你生阿崧的时候,吃了这么多苦。”这是高严最大的愧疚,让皎皎在井里生孩子,莫说皎皎了,就是寻常人家的妇人,都不曾吃那么多苦。

“那是意外,虽然那时候痛了一点,可是有了崧崧我也满足了。”陆希搂着高严的脖子,额头抵着高严的额头,“阿兄,当初我嫁给你的时候,我就做好你常年不在家的准备了,你真的不用担心我,也不用为了我而留下,但是你出去的时候,一定要记着我和崧崧还在家里等你!”陆希认真的说,一双潋潋的桃花眸水波盈盈。施祖翁说过,阿兄本来就是雄鹰,就应该让他展翅飞翔,让他留下,便是让雄鹰变成金丝雀。

“皎皎——”

“阿兄,我身体真的没什么,你不用担心。”陆希说,“阿兄,无论你做什么事,我都会支持你的。”

高严紧紧的搂着妻子。

陆希也没有继续说话,她不是要求高严一定要去打仗,可她也不希望高严因为自己而做将来会后悔的事。

良久后,高严说,“我把王直他们都留下,你有什么事,就去找他们。”高严准备把自己的亲卫全留下。

“不行。”陆希反对,“我要这么多人干什么?留一个就够了。”原本阿兄去打仗,陆希就够提心吊胆的,还要把亲卫都留下,他打仗的时候,谁来配合他?些亲卫自高严来蓟州时,就陪在他身边早有默契,换了人能这么配合他吗?战场上,失之毫厘就可能害死人命,“你也别让我担心。”

“那就留一半下来。”高严低头亲了亲陆希的额头,“皎皎,你也别让我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陆希想了想,反正大家各退了一步,也就没坚持,“阿兄,说不定就能办崧崧的双满月酒了。”陆希说。

“有这么多下人在,崧崧的事,你就不要太费心了。”高严说。

“我知道。”陆希点头,“我也没怎么管,就陪他玩玩。”她也想养好身体,想起高严要在这么冷的出去打仗,“阿兄,越北上就越冷吧?我给你的做的护膝什么的你都带上,我还让人泡了药酒,你睡前稍喝一口。”陆希殷殷嘱咐道,武将身上大部分都有宿疾,很多武将到了晚年,甚至都起不了身了,因为高严每次打仗回来,陆希都会让他泡药澡、吃药膳,让他运动过度的身体恢复。

“我知道。”高严对自己身体还是很重视的,他还要陪着皎皎过一辈子。

“阿兄,你跟崧崧一起做操吧。”陆希看到吃饱喝足被春暄抱进来的儿子说。

“做操?什么做操?”

“就是这样。”陆希接过儿子,让他躺在床上,轻轻的拉着他的小手,小心的一寸寸的抚摸着他的肌肤。

“这是做操?”高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