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安楠看着手机上众人的祝贺与抱怨, 笑出了声。

文沙:【师傅生日快乐, 生日礼物在路上, 地址是拜托尉迟哥找的, 他请求特殊时刻宽大处理。PS:《福尔摩斯》的案子师傅有在看吗?】

苏瑾:【师傅傅生日都不办宴会,我都没借口去找你啦!师傅傅你什么时候有空啊, 我们去玩嘛~】

钟斯年:【生日快乐。】

尉迟舒:【顾问生日快乐, 求宽大!】

米瑗:【生快。】

徐兴贤:【生日快乐!】

……

众多生日祝贺里还夹杂了一条截然不同的内容。

郝淑贞:【樊天瑞失踪了。】

安楠呆了几秒, 一个电话过去:“怎么回事?”

郝淑贞连跑几步到安静的地方,快速解释道:“我去探望樊天星, 她拜托我帮忙,说她弟弟以前一个星期给她寄一封信, 这周没有送过去,她担心弟弟出事。我托人找樊天瑞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 找过去后才知道他的父母报了失踪。”

安楠:“他那么大个人了……”诱拐孩童轮不到他, 除非是癖好特殊的变态,那就危险了。

“樊天瑞失踪之前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吗?比如情绪方面的波动, 战战兢兢躲在家里不出门,或者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反应过度之类。”

郝淑贞:“樊天瑞的父母只说儿子有些焦躁, 并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以为他又遇到那些骂他是杀人犯弟弟的人了。”

话音刚落,电话两端全静默了。

幸福美满的一个家庭因樊天星走上歧路而破碎,自己入狱不说,连累一家人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是杀人犯的家人, 迫使他们不得不远离生活几十年的家乡。

甚至搬到另一个城市后,还是无法摆脱阴影。

是揭露一切的安楠的错么?

不,是樊天星的选择不对,可安楠还是有些难受。

保龄球馆里会因偶然瞥见一个游戏界面而来搭讪,因游戏难度过高而咋咋呼呼的少年,就此消逝在岁月时光之中。

那个轻触的吻所带着的伤感与诀别似乎还历历在目,少年却踪迹不明,生死不知。

很难说清楚是愧疚还是什么,安楠道:“地址给我。”

下一秒,收到一个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