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周程和有些诧异,过了会叹气道:“时优你压力太大了。还是先把你爸照顾好,这里我们还能应付,夏总情况怎么样了?”

“还要等人醒了再说。”

赤|裸的脚底踩上冰凉瓷砖,配合迅速镇静的冷饮,夏时优语气轻了些许,解释道:“程哥我刚才脑子有点乱,你给我点时间,我想想办法。”

周程和没有催促,温言:“不急,钱总有办法补上。财务那里今天下班前已经在收拢资金了,我看暂时能填一部分。”

“所有停了的项目就别动了。我想还是先把钱还上,免得日后横生枝节。”

夏时优虽然没有正式参与过盛娱的日常操作,但关于公司的很多事情夏济铭都会和他说。

其实夏济铭这么做也不是刻意要自家儿子以后替公司做什么,就是回家发牢骚发脾气的时候,夏时优会在旁边听着就是了。

“股东撤资这件事可以按他们的要求进行下去。”

想了想,这也许是个契机。

“可是这下真的一点钱都没有了。”周程和快速算了笔账,结果出来时声音也大了不少,“所有的钱不可能全部盛娱还啊!”

夏时优回忆起夏济铭那时安排自己出道的打算,思索了下慢慢解释:“我觉得这是个机会。”

“机会?”

“那些股东常年占据管理层,盛娱的很多决策都多有掣肘,陈述誉不就是他们安排的?还有眉姐的发展模式,总之不算良性竞争。再这样下去,盛娱以后的发展也不会太好。”

夏时优低头看着酒瓶上渗出的液体顺着手背滑下,温度渐渐上升,手心因为一直握着瓶身,还带着一丝丝冰冻的凉意。

“趁这次,全部剪了。”

这招太狠。

相当于为绝后患,先断一臂。

周程和没有立即回应,态度有些保守,片刻后谨慎道:“时优你不知道,原本赔偿的那十亿,有近四亿可以分摊承担,但如果我们这么做,以后就别指望他们出一分钱——”

“不用他们出。我们出。”

“公司没钱了......”

“我家的那房子,还有市郊的几栋别墅,还有我爸的那些手办,你安排一下,全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