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更何况是洛神这般天之骄女了……呵呵,同好之,同好……”黄炎老脸一红,打着哈哈道,“不过,蔡大家的那首《翠鸟诗》,《初平诗》,还有那一句‘青青河边草,悠悠……绵绵思远道’,却也都是脍炙人口之佳作啊!”

黄炎嘴里一溜,差点儿把青青河边草那首小情歌唱了出来!

“这,这些不过是蔡某随手做出的诗词小赋,黄小哥却也熟记在心!当真令蔡某汗颜。”蔡邕一时被黄炎带进了沟里,几乎变作二人相互吹捧起来了。

“呵呵,像这等绝世佳作,黄炎自是熟记于心,当做陶冶情操之用。”话说完,黄炎不自觉地抬头望了望天,就担心当即一道惊雷劈下,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

哥的情操早在育红班的时候,就化作满身心的节操了,如今这节操更是碎成一地,洒向神州的五湖四海了……

“呵呵,黄小哥博闻广识,当真令老夫佩服至极!”蔡邕捋着胡须,只顾笑不拢嘴。

“哪里哪里。”黄炎万般恭谨着笑道,“蔡大家在音律上的造诣,几乎可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蔡大家的《蔡氏五弄》,更是天籁之音,世间哪得几回闻啊!”

“呵呵,黄小哥实在是抬举过甚了!”一说到琴艺音律,蔡邕更是面有得意,胡子捋得更频了,“这瑶琴之音,也只有伯牙子期尝得其中之意了!想不到,今日幸遇黄小哥,也算是老夫忘年知音了!”

“呵呵,哪里哪里,高山流水觅知音,阳春白雪惜红颜嘛!”黄炎信口胡诌道。

“这,这阳春白雪跟红颜有何关系?”蔡邕又是一脸苦笑。

“呵呵,知音难觅,红颜易老,岂不更值得珍惜?”黄炎笑着起身来到那焦尾琴前,搓手讪笑道,“这个,昭姬妹妹书香门第,耳濡目染,想必也是琴艺大家了吧?不知……”

“等等!”黄炎话未说完,便被老蔡急急打住了,“你是如何得知小女闺字的?”

“啊?这个,是白天,在后宅……”黄炎故意话说一半,然后偷眼看向小蔡琰,貌似二人深有歼情似的……

老蔡果然一眼瞪向自家女儿,小蔡琰惊慌着低了头去,心中恼恨那坏人的恶作剧,却是不敢出声辩驳。

“回蔡大家,是奴家的错。”好在红袖落落大方地,笑着替小蔡琰解了围,“是奴家白日里与昭姬妹妹在房中说话的时候,被我家公子听了去的。并非妹妹的过错,还请蔡大家宽宥。”

这波小插曲也就这样结束了,蔡邕却是一脸的薄怒。

不过,随着便被黄炎的另一番吹捧给吹了个云消雾散。

“想不到,蔡大家既是琴艺大家,更是斫琴名家啊!”

“哦?难不成黄公子也知晓斫琴之道?”老蔡一时生气,黄小哥又被打回黄公子了。

“呵呵,这琴板的底、面,厚薄不同,所发出的音色自然也就不同。面底俱厚,木泛俱实(木,指按音,泛即泛音。弹奏之法),韵短声焦。面底皆薄,木泛俱虚,其声疾出,声韵飘荡……”黄炎倒是说得头头是道,更让蔡大家瞠目结舌!

“妙,妙,妙啊!”老蔡拍掌赞道,“想不到黄小哥竟然当真通晓斫琴之道!实在是老夫眼拙,眼拙了!”

“呵呵,哪里哪里,在蔡大家面前谈论这些,黄炎当真是班门弄斧了。”黄炎面上更显谦逊道。

这厮一番谦谦君子,翩翩才子的惊人表现,倒真把蔡大家忽悠了个天也转来地也转。

就连那极具大家闺秀,气质高贵冷艳的小蔡琰,也跟着眼冒星星,芳心颤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