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又雪只喝了那么一小杯,但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傻笑。

“单笼金乳酥真好吃,大人可尝到了?”

叶渐青看她一眼:“没有。”

嘿嘿一笑,程又雪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给。”

纸包散开,里头还包了两层,再打开,最中央就是一个完完整整的金乳酥。

叶渐青抿唇:“该回去告诉庞尚书,他府上遭了贼了。”

小脸一垮,程又雪委屈地看着他,像是想指责他不识好,又像是想求饶。

但很快,她灵机一动,将那金乳酥抢过来就塞进了自己嘴里。

“泥完蛋乐泥没有证据乐。”她鼓着腮帮子叉腰。

叶渐青想忍住,但眼前这人实在是滑稽,他坚持了片刻就破功失笑,而后抬手挡住了她的眼睛。

“做什么?”程又雪不解,“月亮又喝醉啦?”

“不是。”面前这人闷声道,“太亮了。”

“月亮不亮那还叫月亮吗!”

他说的不是月亮。

指尖有些发颤,叶渐青移开视线,掩饰似的道:“不能喝酒下回就别喝。”

“可是今晚的宴席很好耶。”程又雪道,“那些大人以前都没跟我们打过交道,真玩在一起才发现他们好像也没有传闻里那般目中无人。”

“你们也叫他们看见了,凤翎阁并不都是道德败坏之辈。”叶渐青顿了顿,补了一句,“除了程大人你。”

程又雪万分悔恨:“我知道错了,明儿还庞大人一个金乳酥不就好了么。”

叶渐青收回手,平静地与她道:“仙人顶出品的单笼金乳酥,五钱银子一个。”

“……”程又雪突然猛烈地呛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