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眨着眼装无辜:“那我先起,你再躺会儿?”

谢煐伸手按上白殊的胎记,又在那里细细摩挲。

白殊没敢动,只能由着他。

谢煐自己缓过一会儿,起了身,拉动床边布绳,又回身对白殊道:“等搬了熏笼进来,你再起身。”

门口马上有了动静,小厮进门听过吩咐,退出去搬来熏笼,又和知雨一同端进温水。

白殊也下了床,知雨拿着棉氅衣给他穿上,再伺候他洗漱。

早饭很快端上来,考虑到将近中午,分量就不多,还都是好消化的东西。

两人吃完,谢煐道:“我陪你散步。”

“不走了,不想动。”白殊懒洋洋的。

过了片刻又道:“帮我叫知雨进来,得让他给我按下腰。”

谢煐眸光微闪:“我给你按。”

白殊看他一副醋坛将翻未翻的模样,轻笑:“行啊。”

谢煐起身,直接将白殊抱起,转身走几步,轻轻放到床上。

白殊翻个身趴好。谢煐先帮他脱下棉氅衣,随后双手隔着中衣按压在他后腰,拇指微微用力。

“这样?”

白殊失笑:“衣服撩起来,隔着衣服哪能把肌肉按松。”

谢煐动作一顿,将他衣摆撩高些,露出一截带着指痕的腰,却是立刻蹙起眉——自己用了这么大力吗?好似昨晚看着没这么严重?

白殊等了片刻也不见他动作,奇怪道:“殿下?”

谢煐轻抚那些痕迹:“该上些药……”

白殊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轻松地道:“不用了,直接按吧。那些过两日也就退了,我皮肤白,就尤其明显些,其实不疼的。”

谢煐看他真没有异样,才放心地缓缓给他按摩。

不过,谢煐毕竟没有伺候过人,还得白殊反手指点他按哪里。所幸太子殿下任劳任怨,手劲又比知雨大,白殊还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