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昭少有在这人面前说话这样斩钉截铁的硬气,白寂严微微抬头便对上了那人一双不容置疑的眼,他半晌笑了一下,还是依了他:

“好,那便跟我姓吧。”

骆昭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这才满意。

白寂严却犹豫再三还是握住了他的手开口:

“昭昭,无论手术中发生什么,我一定都会尽量坚持的,若是,若是真的有个意外...”

他的话都还没有开口,骆昭便立刻抬手捂住了他的嘴,音调都高起来两分:

“不许胡说,周彬都说了你的指标有上升,再说那是个很小的小概率事件,你别乱想。”

他现在根本听不得半句这样的话。

周一骆昭陪着白寂严到了医院,这医院的病房他提前来布置过,白寂严进病房的时候都是一愣,因为病房的中间不是平常用的医疗护理床,而是一张和家里差不多大的双人床,就连上面的床品他到分外的熟悉,正是骆昭从家里拿过来的。

陆河同周彬一块儿L送两人到病房,看着眼前这位患者加医院投资商双重身份的大佬震惊的双眼,他决定开口解释一下:

“这间病房要让你感受到家的温暖,这是替你代理股权管理权的骆总的交代,看,这床怎么样?私人订制,优雅高贵有内涵,想怎么滚就怎么滚。”

周彬瞥了一眼这个满嘴跑火车的人,陆河及时守住,摸了摸鼻子,目光看了一下白寂严的肚子:

“啊,你现在不太能滚,那就我们滚吧,你们二位好好休息,检查都安排在明天。”

白寂严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书架上摆着的都是他之前看过的书,餐桌上铺着暖色的桌布,屋内好几处的花瓶中都插了鲜花,窗边还放了一个躺椅,上面的软枕都是和家里一样的:

“怎么弄了这么多啊?”

“那当然是为了你和宝宝能住的舒服啊,战役已经到了快要胜利的时候了,我得站好最后一班岗啊。”

骆昭蹲下身,帮这人将鞋脱了下来,白总好面子,从家里到医院,怎么都不肯穿拖鞋,他只能帮他穿上新送来的定制的软皮鞋,但纵使是这样脚腕处还是勒出了一圈的红印子,浮肿的脚腕都深下去一片。

他心疼地帮他揉了揉,活络着那处的血液,他不赞同地抬眼瞄了那人一眼:

“你看弄成这样,在这里可要穿拖鞋了啊。”

这半月病房可谓很是热闹,因为骆妈妈,骆道城加上骆妍三五不时地过来,尤其是骆妈妈,每天好像是在病房中装了打卡机一样,不过分寸却极好,只是赶着午饭或者晚饭过来,给他们送饭的同时一块儿L吃一口。

她知道白寂严精神不好,所以饭后也不会多坐,便会寻着和姐妹喝茶,逛街,做美容的理由及时走,而骆妍也会经常会来蹭一口,多数是晚上不加班的时候,一幅将这里当食堂,吃完就走的模样。

但就是这一份随意,让这病房中再不似白寂严从前一个人住院时的冷清,也不似外人来看望时候的客气,就像是寻常家人一样,每顿饭的时候骆昭都会在家人群中问一句,谁过来吃,好准备好几人的菜。

弄的一个几乎都是总裁的群,愣是半点儿L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净是一日三餐。

白寂严正靠在床上数着胎心,现在最让他安心的就是肚子里的小家伙,虽然爱闹爱动,但是产检几乎是一路绿灯,胎心从无异常,骆昭也凑在他身边,手轻轻搂着那人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