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养父是陆一,而陆逢是陆一手下的头号心腹,陆一对人介绍,一向是将之以兄弟相称,陆陆叫他二叔,也没有错。

陆逢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你相信电影里拍的那些那些赌神,听着声音,就能听出你骰子摇出来几点吗?”

陆陆想也没想:“当然不相信,那只是电影而已,我能控制骰子的点数大小,不过就是这副特制的骰子我玩了十几年,有手感在,换几颗过来,我就没有办法,而且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做到百分百控制,一次也不出错,光凭耳朵听出大小,那根本不可能,连我自己也做不到。”

除非是那种魔术表演,但那又是另一回事,和听的关系其实不大。

更何况他们刚才也不是魔术师和托的关系。

陆陆今天出现在游艇上是偶然,正好遇到了裴然要玩骰子,她正闲着没事,就被拉去当了一回工具人。

她见多了那些被拉入赌局的人,男男女女,所谓社会精英,一旦尝过了不劳而获的滋味,很容易就会上瘾。

没有几个人能摆脱。

她接到了暗示,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让那个年轻的男人彻底迷失在赌桌上,欠下巨款,从此以后任由他们摆布。

这是她做过无数次的事情,只要让人赢上几把,尝到了甜头,接下来再找着机会,把那些钱一口吞掉,那些人就会受不了,就会在一瞬间失去理智。

没有意外,每一个都会直接陷入无限想要翻本的绝望之中。

这次她如每一次一样,控制着骰子不停地摇出“大”来,只要对方跟风押注,赢上两次,她的计划就成了。

开始的时候,事情简直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顺利,对方第一把就压了大,赢了。

接下来第二把,第三把,她没想到对方竟然每一把都能压对。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管是赌技,还是习惯性的思维,都没有人会一直压同一个注。

陆陆这才真正开始注意到那个叫裴然的男人,长得像个男明星似的,原来以为不过就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是有真本事的。

她有点好奇,索性骰子一直控制着开大,然后对方就像是知道她的手段似的,从头到尾一直都压大。

这不会是概率,也不会是运气。

她自己的手段,她自己清楚,但是对方到底是靠什么看穿了她的手段,她一直到最后都没有看出来。

而且她坚信,她的骰子是特制的,不是市面上那种粗制的作弊赌具,没有人能一下子就识破她的手段。

但是,她就是发现不了问题到底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