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立马有人为他备了一匹好马。

他倒不是第一次骑马,以前还在八王府的时候,父皇也曾带他骑过几次马,只是当年年纪尚小,技巧都忘干净了,上了马背就自然而然的成了新手,下意识的双腿夹紧马腹,将缰绳在手腕上缠了两圈。

这才安心!

他的举动都被莫若受尽眼底。

“害怕?”莫若问他。

“有一些。”他笑了笑。莫若说:“其实,马儿生来就是十分温顺的动物,没有好坏之分,也没有裂性和温顺之分,不过,这都取决与他们能不能遇到一个好的驯马师,如果能,那就会成为一匹驰骋疆场的烈马,上场杀敌自不在话

下!但若遇到一个不好驯马师,再好的马也会变成一匹心高气傲、难以驯服的傲马,它们天生不会低头,更不愿屈居他人胯/下!”

声音温沉,却分明像是带着无数锋利的长剑,将人刺得血肉模糊。

景贤隐约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但他表面上却风平浪静。

更是假装自己听不懂,脸上带着笑。

你笑容,依旧人畜无害!

莫若则突然下了马,牵着景贤的马绳,带着马儿慢慢走了起来。

一个在马背上!

一个牵着马!

寒风刺骨,迎面吹向二人的脸,更是放肆的钻进了人的衣裳里,不断“啃/咬”!莫若一边牵着马走,一边说,“当年,我娘生我之时难产,生命垂危,而我爹当时却闲散江湖不在家中,你母妃与我爹乃是同门,你母妃的医术也绝不亚于我爹,也堪称一代神医,若不是她,我娘当时就死了,也就不会有我,可我最后风寒人体还是走了,但自我懂事起,我爹便一直告诉我,你母妃是我莫家的恩人,就是豁出性命,也要护你们周全,当年你母妃死后,你不幸得了病,我爹费尽心思都想救你

,他死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如果有一天他死了,要我替他医好你,这些年来,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你的病终于好了。”

景贤看不见他的表情。

只问,“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

“就是想起来了。”

“我母妃与你莫家有恩,可你莫家却与我有恩,大概,这就是缘分吧。”

莫若突然停了下来。

定在原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