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当然累!”三王子直接坦白,又道,“可是你也知道,父王喜欢的是有才有武的人,老二手上功夫了得,父王夸了他许多次,我可不能输给他,当然得赶紧练一练。”

“他自小就练,你现在来得及吗?”

“我天生聪明,学什么都快,几个花招式而已,根本难不倒我,只要在父王面前耍一耍就行,我又不是要上战场杀敌。”

恭士林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

过了一会。

恭士林突然眸子微微一沉,将手中的书放下,问了一句,“对了,怎么都这么久了,怎么也没有听你提起过那位王妃?上次见她还是在王宫的宫宴上。”三王子脸色一下就变了,捏着拳头往石桌上一捶,说,“你不提就算了,一提我就来气,原本,只要我娶了大临那位公主,父王一定会将王位传给我,偏偏那位公主的母妃和皇兄在大临接着出事,这坐大山

算是倒了,我还有什么指望的?”

“意思是……你一直都冷落着她?”

“不然呢?一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女人,我难道还要留在身边不成?”原本三王子以为景亦会成为大临皇帝,那么,他只要娶了景亦的妹妹景萱,到时候,大临就是他背后最大的靠山,这如意算盘他早早就打算好了,这才求胡邑王给自己去大临求了亲,哪里晓得,这如今算

盘从景亦谋反失败的那一刻就算盘输了,输得一颗子不剩,可是大临那位公主,他不得不去娶。

恭士林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闭嘴。

继续看书。三王子起身,看着远处的天空,勾着阴险的唇角说:“不过,就算这样,也改变不了我是将来胡邑王的身份,老二再怎么努力,再怎么为胡邑建功,他今时今日做的一切,不过也是助我巩固了地位,将来,

我是王,而他……注定只能是那个为我守江山的人。”

三王子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权利的把控欲。

这样的他,与景亦又有什么区别?

后院西厢。

此处虽然看上去富丽堂皇,是有身份的人所居住的地方。

但里面,显得十分冷清。

屋子里,一女子就坐在里面。

她一身素雅清淡的衣裳,并没有华服着身,黑色的长发披散而下,只有一根简单的簪子挽着一点头发。

景萱坐在窗户前的贵妃椅上,正在专心的绣手中的一块帕子。

她绣的不是鸳鸯,绣的也不是牡丹和清竹。

而是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爱上了在手帕上绣字的习惯,从嫁到胡邑的这一年多里,她绣了很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