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急忙过来,他知道沈欣茹一定极其痛苦,也不管腰结到底怎样,直接抽出匕首割断:“好了”

松树后响起淅淅沥沥水声,齐越再往旁边挪挪,阿茹脸皮薄爱害羞,他不想她待会难堪。

太阳明晃晃在天上照,树叶沙沙沙响,风凉飕飕过来过去在身下晃。沈欣茹想哭,她为什么要在光天化日下如厕?为什么要让齐越听到,为什么要让禁军知道她在崖顶做什么!

以后她还怎么见人?

伤心不是一点点,沈欣茹想起过往三年,齐越带给她的种种灾难,可怕的招幸,骄奢跋扈当然名声。他这样折腾她,却把她领到宜归崖。

他到底想要她怎么样?难道欺负的还不够,还要换个法子玩弄她?

泪水终于盛不住落下来,然后几年的委屈决堤般涌出来,沈欣茹抱着膝盖哭的抽噎。

“阿茹你怎么了?”听到树后抽噎声,齐越第一时间赶到。

沈欣茹抬起泪水斑驳的脸:“陛下臣妾月事来了。”

齐越往地上一看,果然有新鲜血迹。

没怀上?齐越有一瞬失望,可眼前沈欣茹更让他心疼:脸色白一块红一块,凌乱的头发被汗水泪水黏湿,贴在额头脸上脖颈。

阿茹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他也从没见过她哭,她肯定难过极了。把黏在脸上的头发理到耳后,齐越温声安慰:“没事,没事了”

齐越想把沈欣茹扶起来,沈欣茹哭的更厉害:“臣妾这样怎么站起来?”

齐越抿嘴思索,就算他富有天下,现在也变不来月事带。

沈欣茹抱着膝盖哭,她想回家,她想秀珠想父亲。

‘刺啦’一声齐越用割断自己半截袖子:“用这个”

沈欣茹抬起头看了一眼,哭:“没有带子怎么用?”

齐越拉起衣襟‘刺啦’割下两条:“还要不?”

沈欣茹接过来,哭:“一只袖子太薄了”也许是这次晚了的缘故,月事来势汹汹量大得很。

齐越二话没说‘刺啦’割下另一条袖子。

沈欣茹是被绑着绳索吊下去的,一天一夜齐越也没力气了。禁军经过严格训练,能到帝王身边服侍的更是精英,可他们依然忍不住,眼神里夹杂一两分好奇:陛下的袖子呢,衣襟怎么烂了?

倒是魏无牙年纪大猜出点什么,不过看贵妃冷淡的模样也不敢瞎猜,把自己外衫奉给皇上几个人一起下山。

汪成全守在半山腰,乐呵呵指挥烧水泡茶,还准备了几样干果。为了这次宜归崖之行,皇上早早命人在这边观测天象。

佛光不是那么好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