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结束,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尘埃落定了。

现在人事已尽,只看天意。

会试的考生人数比乡试多多了,他们来自全国各地,来之前每人都准备好了足够的盘缠,带着满腔的雄心和热情。

他们渴望在会试中一举成名。

热血男儿为寒冷中的京城注入了全新的生命力。

京城的客栈,有一家算一家,悉数都住满了。随便进一家茶楼,酒楼,都能看到会试举子的身影。

赌场里也是热火朝天,每时每刻都有人在讨论上榜的人有哪些,因为这关系到赌徒们最后是赚的盆满钵满,还是倾家荡产。

当然,大部分人还是有理智的,买个乐呵,赚了皆大欢喜,输了也不过叹息两声,或者骂几句。

这个时候的京城,热闹程度堪比过年。因为等待的日子太难熬,人们总要寻求一种发泄方式。

没办法,谁让来参加会试的考生太多了,礼部加班加点的批阅,也要一个来月,批阅完毕定好名次才会放榜,得等到四月份去了。

严淮退热后,养了七八日就恢复了元气,到底年轻,底子好。

严淮身体好了,就开始忧心其他的,比如会试。

严淮还算豁达之人,只是想到会试最后一天,他晕过去,有几道题没答,还是免不了惋惜。

秦遇和戚兰刚想安慰他,谁知道严淮话锋一转:“不过能从艰苦的会试中完整的留下一条命,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再要求其他,实在是贪心。”

秦遇和戚兰对视一眼,嘴角微抽,合着道理人家都懂,还能自己开解自己,压根没他们的事。

戚兰折扇一开,斜了严淮一眼,哼道:“既是身子好了,我们一道儿出去转转吧。”

严淮盯着他,不说话。

戚兰扇风的频率快了些,“你这么看着我作甚。”怪不自在的。

严淮默了默,最后还是道:“友之,你不冷吗?”

戚兰:………

秦遇当即转过身去,其他人也微微别开脸。

戚兰左右看看,刚想再扇扇风,意识到什么,又啪地把折扇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