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层叠,掩去了日光。

一间学室内,一名上了年纪的男子疾言厉色,“如此简单的问题你居然都回答不上来。可见你天资愚钝。”

秦空深吸了口气,敛目。

之后秦空站着听完了一节课,夫子走后,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少年走过来,讥讽道:“探花郎之子,也不过如此。”

秦空抬眸:“我父不止是探花,他如今还是江南巡抚。”

对面噎住。想要再嘲讽,但到底还顾忌着什么,重重哼了一声就走了。

国子监里的其他人虽然有跟秦空不对付的,但是顶多动嘴。可不敢跟人动手,秦随之又不是死在江南不回来了。

午饭时候,张暻来找秦空,怂恿道:“空哥儿,给你爹写信诉苦吧。”

秦空蹙眉。

他不想当个什么都只能靠爹的废物。

张暻白了他一眼:“你傻啊,你这叫借力打力。难不成你直接跟夫子对上。”

“也不是不行。”秦空不屑的撇撇嘴。

他的性子意外的跟霍英像了个七七八八。

张暻揽住他:“嘿,我说你别乱来,咱没必要搭上自己的名声。”

从二品大官的嫡子,就是顶撞了夫子又如何,总不能把秦空打一顿吧。但是一个顽劣嚣张的名声跑不掉。

张暻觉得为了那么一个酸腐不值得。他凑到秦空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一通。

秦空有点意动。

张暻趁热打铁:“兄弟,别说哥哥不帮你。这可是加深你们父子感情的好机会。”

秦空有一年多没见爹娘姐姐了,心里不想是假的。

张暻继续:“真的,你听我的,你跟你爹可怜巴巴示个弱,你爹能心疼坏了。肯定天天念着你。”

秦空扫了张暻一眼,张暻鼓励回望。秦空点头应了。

张暻偏头翻了个大白眼,秦空简直就是个奇葩,这一圈公子哥儿里,就没见哪个公子哥那么稀罕自家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