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秦府院子里,一名中年男子正在给一个少年讲学。

“暂时到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秦空应是。

戚兰望着头顶的绿叶,眯了眯眼,忽然听到人唤他。

“先生。”

戚兰:“嗯?”

秦空抿了抿唇,眼里又含了些期盼:“先生,您跟我爹很早就认识了对吗。”

戚兰挑眉:“想知道你爹小时候的事?”

被戚兰一语道破,秦空不吭声了。

戚兰捋了捋胡须,笑道:“你爹厉害着呢,虽然他从来不这样觉得。”

对上秦空的目光,戚兰道:“你今年十岁了罢。”

秦空:“嗯。”

戚兰莞尔:“你爹这个时候已经是童生了。”

他不再看秦空,抬首望着绿叶出神:“十二岁秀才,十五岁举人,十八岁探花。”

戚兰话音陡然一转:“而你爹七岁才开蒙。”

秦空浑身一震。

如果说童生,秀才还可以说是他爹老家那边文风不盛,竞争压力小,那么举人,探花呢?

会试,殿试都是跟整个大成朝的读书人比。

既然说起过去,戚兰就说的更多了,包括他跟秦遇如何相识。

秦遇从不跟儿女说这些,张氏也被秦遇瞒着,秦空还是第一次知道他爹以前被人欺负,垂在身侧的手都狠狠攥紧了。

“行了,别那副要吃人的样子。”戚兰打趣:“你爹只是重仁义,又不是愚善。后来都收拾回去了。”

秦空嗤了一声。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戚兰揉揉秦空的脑袋,秦空有点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