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地说完,他反手拽住程沐则,把人从凳子上拉起来,飞快地出了个主意:“试着带他去见些你亲近的人,会有意外收获的。”

听着沈靳之笃定的语气,时寻忙抬眸道:“你们就是我亲近的人啊。”

沈靳之微微颔首:“那你可能得等几天了,我们阿夏才从外地赶回来,这几天都未必能下床,估计没办法见你的心上人了。”

“为什么?”时寻问。

沈靳之没回答,抛下一句“人我带走了”就离开了甜品店。

时寻的脑子滞涩地转了一圈,才明白沈靳之话中的含义。

他低声骂了句“禽兽”,转念想起他的建议。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道理,但似乎值得一试。

在津松市,除他们以外与他走得亲近的人,确实还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时寻尝试联系柏沉故,电话一秒接通,他忙问:“你今天下班后有空吗?”

电话那头犹豫片刻:“我在家,今天是休息日,上午查过房我就回来了。”

时寻猛地从椅子上直起身:“这么说你现在就有空了,陪我去个地方吧,地址马上发你!”

他紧忙挂断电话,赶在柏沉故拒绝前。

自从手术前去了一趟阿婆那,时寻已经好一阵没去探望她了。

上一次阿婆还念叨希望他早点结婚,这次他干脆就直接带人过去,顺便也看看沈教授的建议有没有效果。

在阿婆家门外等了一会儿,他见到了柏沉故。

不穿职业装的柏沉故身上少了几分肃然,多了些许平和,非常适合陪他见阿婆。

时寻什么都没说,柏沉故也什么都没问,两人就这样拿着钥匙打开了屋门。

屋内,阿婆正坐在客厅的毯子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摆弄着苹果。

直到时寻唤了一声,她才呆呆地转过身来。

她艰难地辨认着,皱纹的沟壑间填满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