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去的手下便是这时回来的。

谢原收招,提剑一掷,笃的一声,长剑已钉进木台寸许,他扯过汗巾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久良也跟了过来。

“回禀郎君,霍岭这两日发出了两封书信,一封是给他自己的镖局,安排日常事务,一封是给他留在松州的兄弟,他的人应当还守着那边交易的人。”

谢原擦着汗:“只有这些?”

他对霍岭尚有疑虑,这两日也是有意晾一晾他。

久良:“也有奇怪之处。”

谢原敛眸,手中汗巾随意翻折几下:“说。”

“他出去逛了个街。”

谢原眼一抬,以为自己听错了:“逛街?”

“是,除了送信联络,他两日都出了门,大街小巷的逛,没有目的地,没有约见谁。”

“他去过哪些地方?”

久良早有准备,拿出城图,跟谢原大致比划了一下,谢原神色一动:“他住在南市,却往东市跑的最多,西市其次。”

长安城内,东贵西富,南虚北实。

他往富贵之地晃悠,是何目的?

“会不会是他还有动作?”

谢原神色一凛。

霍岭能想到利用皇室贵族来引起外界注意达到目的,如今在富贵之地晃悠,的确有动机复萌之嫌,但他已在北山露过脸了,靖安长公主敢把他放出来,不可能考虑不到这个。

突然间,谢原想到一个问题。

松州的事情发生后,万劼的血书直接送到了大理寺,可是帮万劼送信的人,去哪里了?

什么样的人能得万劼如此信任,却又在甘冒大险之后销声匿迹?

霍岭心里想必也是不信他的,所以才会继续联络自己的人手。

那当初给万劼送信的人,会不会也是他的人?

若那人没走,一直留在长安,霍岭这两日,会不会是在寻他?

谢原:“今日我要带夫人去城东走走,晚些时候,我会去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