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周玄逸忽然失去联系,本该经过的州道也无他的过关消息。

谢原以公务为由出京找人,却像周玄逸一样没有了消息,可是祖父说过,谢原是个有分寸的人,如果他出事,才会传消息回家,给家人一个交代。

换言之,谢原从出京开始,就没有以官职身份大方出入州道,而是隐藏身份,甚至用假身份走动。

新政出问题并不稀奇,可是周玄逸和商辞先后出问题,时间上过于凑巧。

而商辞对萧弈的设计和谢原对萧弈的提点,不难看出这两人心里都很有数。

所以,在两头的新政中动手脚的凶手,可能是同一个。

周玄逸在途失踪,税银在途丢失。

恐怕,这些手脚,里有,外也有。

岁安起身走出书房:“我得去见祖父。”

……

次日,一辆挂着北山名牌的马车从谢府出来,不疾不徐的自北城门驶出,朝着城外的灵宝寺而去。

灵宝寺是长安城附近最大的寺庙,香火鼎盛,也是官宦贵族拜佛首选。

马车抵达灵宝寺,岁安一身素丽走出马车,仰望山寺。

朔月准时迎了出来,她先到一步,下榻诸事都已安排妥当,只等岁安过来。

“佛家重地,不能公然持械进出,北山调来的禁卫都潜伏在附近,日夜换班守卫。”

岁安:“不打搅其他香客正常入寺是最好的。”

寺中吃住自然比不上府中,即便最好的厢房也略显简陋。

朔月将房中所有漏光的地方都重新糊了一遍,岁安正要更衣,玉藻敲门进来。

“夫人,有人求见。”

朔月讶然道:“夫人才刚到这里,谁会这时候来见?”

玉藻默了默,道:“是商辞。”

朔月:“他派人监视了夫人不成?怎么可能反应这么快?”

玉藻没说话,动眼看向岁安。

岁安并不意外,她理了理衣裙,平声道:“我去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