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放松的少女,心头复又一紧。

她还得还礼啊。

同样是赠玉,谢原的礼意义厚重,她却是交由旁人备下,名贵有余,意义不足。

方才她已做的不太好,若回礼再不用心,叫谢家觉得她怠慢这桩婚事,实属无益之举。

岁安心念一动,并未拿出一早备好的礼,而是从脖子上取下一物来。

谢原一见那东西,眼神都变了。

细细的金链上,坠着一只小巧的金哨。

谢原:“那日,你就是用这只金哨控雕?”

岁安点点头:“是。”

谢原生了好奇:“是你自己驯的?”

岁安犹豫了一下:“算是吧……”

谢原听出个中曲折,却未细问,只是摇摇头:“这个我不能收。”

岁安不解:“为何?”

谢原指了指天:“我若拿了,你还怎么控它。”

原来是这样,岁安笑道:“不打紧的,不一定要用哨,叫叫认得我的声音和样子。”

谢原心中一动,“那日在荒屋,你与我吵闹哭叫,其实是在唤……”然后发现另一个趣点,不由发笑:“它叫‘叫叫’?”

岁安心想,这个谢郎君,缓解气氛是一把好手,令人尴尬的本事也毫不逊色。

自相识以来,她都记不得因他历经过几回尴尬了。

“那日……是权宜之计,你还是忘了吧?”

忘?

过目难忘还差不多。

谢原清嗓,正经道:“嗯,我已忘了。”

其实谢原想的不错,那只名为叫叫的金雕认得岁安的声音,它是被岁安驯服,不会离开她太远,就连玉藻等人那么快赶到,也是叫叫的功劳。

“原先叫叫只认得我的声音,后来有人告诉我,哨音律多变,可以发出更明确的指令,我便多加了哨音来驯,如今它已听得懂几种命令。”

谢原:“那日攻击歹徒的哨音也是其中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