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头日,准备充足,又喝了热汤,岁安整装后照旧去给孙氏请安。

……

其实,关于谢原昨夜不归宿一事,孙氏是吓了一跳的。

谢原和岁安一向很敬重她这个母亲,通常情况下,出门回府都会和她打招呼。

可昨夜耽误的有些晚,孙氏记挂着他们还没回来,便让鲁嬷嬷留意着,这一留意,便被告知只有岁安一人回来。

孙氏的心当时就颤了一下,立马赶去谢原的院子,拉过岁安的手,一脸担忧的问:“安娘,你和大郎……不会是闹不愉快了吧?”

岁安愣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解释,谢原有公事临时要出城,返回时间晚,索性去北山借宿,也正好替她看看父母。

不对,很不对。

孙氏脑中直接跳过了岁安给的说法,迅速补出另一个场景——

两人因出门时生了矛盾,吵得不可开交。

岁安生气的指着他说:“你别同我说话!去跟我爹娘交代吧!”

谢原非但不服软,反而硬气回道:“去就去!对着岳父岳母也比对着你强!”

然后两人不欢而散,一个回府,一个上北山。

孙氏这样想,却不敢追着问,最后在岁安无奈的目光中一脸复杂的离开。

然后她就闹了谢世知一晚上。

谢世知都快麻了,哀求道:“你不用早起上值,我却只剩一个时辰睡觉了。”

孙氏深吸一口气,受不住了:“我在府中,难道闲着了不成!?”

相处多年,谢世知在为夫之道上经验老到,一听这开头就知道要引火烧身,最后枕头将脑子一捂,拼死争取了上值前最后一个时辰的睡眠。

最终,孙氏这份惴惴不安,在岁安次日的请安中消失殆尽。

夫妻之间闹了矛盾有了争吵,即便对外表现得和气如常,一定会有小细节上暴露问题。

可岁安表现的一如既往,没有半点异常,还真不像闹了矛盾的。

岁安请安后,又主动提及了昨夜的事:“夫君今日就回来了,母亲不信我,便先去问他。再不信,岁安只能请父亲母亲来作证了。”

哎呀呀,那大可不必。

孙氏立马道:“我怎么是不信你呢,就是觉得大郎做得不对,左右是要回北山的,带你一起回去见见爹娘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