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她温和可爱,豁达果敢,不为父母惹麻烦,不与旁人较长短。

无人为她正名,无人知她真貌,就连她一双父母,也总用常人不可理解的方式护她。

今日若非她胡思乱想,忽然发作,他至今都被蒙在鼓里。

他们为何如此?

难道这也是为了她好?

怒不可遏的端口,谢原忽然急刹,思绪拐了个弯——祖父说过,岁安生来病弱,靖安长公主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保住她的命。

难不成在新婚夜做这种手脚,是与她身体有关?

但她的模样,显然不认为自己承受不住。

要么,她确然有疾,未被告知。

要么,她康健无恙,北山如此安排,另有盘算。

谢原慢慢冷静下来。

无论哪种,他都得弄个明白。

脑中思绪重重,也才过眼一瞬。

岁安还在低语:“若是因为我的原因,我现在给你机会说出来,但你若有什么其他想法,我也要听,哪怕……”

她看向谢原,黑亮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冷静理智:“哪怕你忽然又后悔娶了我,你都可以说出来,我们商量着如何解决。”

“解决什么?”谢原语气沉下来。

不等岁安开口,谢原忽然倾首压下,毫不犹豫,甚至带着点放纵解脱的姿态,吻上岁安的唇。

岁安浑身一颤,两只小拳头立马抵在谢原胸口,诉说着一份惊诧又羞涩的抗拒。

可她哪里是对手,才有动作,便被他轻易拆招,整个人放倒在床。

谢原侧卧探身,轻轻按住她的肩膀,不敢强硬,却也不能退却,

他心里有怒,也有欲,怒化怜惜,欲作缠绵,这一吻竟不忍沉迷。

她已是他的妻子,自今日起,旁人的误解,他来正名,旁人的欺负,他来维护!

岁安脑子嗡鸣,心如擂鼓,在谢原吻上来的瞬间,只有本能的动作,全无冷静的思考。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一双唇快被含化,舌尖都在发麻,压在唇上的力道才寸寸减退,男人的脸,也在慢慢退开中变得清晰。

谢原眼里含了笑,声线是动情后特有的低哑:“我也好奇,岁岁有什么不得了的隐疾,过给我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