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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兄,乌兄……”

前侧有一少年回首,期待地瞅着他,“最近咸阳戒严,我家住在南区城桥,进出城门很麻烦,能不能借住你家……”

“不能。”

少年被项羽冷漠得仿佛能杀人的视线刺得浑身一个激灵,半天不敢做声。

……

项羽转身离开西南学室,瞧见不远处慢慢驶动的密闭马车,“啧”了一声,他转身走向没有人烟也没有路的小树林。

过了一会,项羽从另一个方向穿出小树林,他低头刚拍了几下身上的枯枝落叶,马车便也行到他面前。

车内伸出一只大手,

项羽无视,直接翻身上去,看着张良连忙将车帘扯得严严实实。

他单手撑着脸:“真要这么害怕,你不如趁早离开咸阳吧。”

“犹子!”

项伯严厉地喊了一声,然后歉意的看向面色沉凝的张良。

张良摆摆手,损失近一半的同盟,咸阳的反秦联盟更是分崩离析,即便是他也觉得焦头烂额。

“项少郎君,如今小心行事为妙。”

张良根本没心情与少年置气,看着项羽,“那小子……”

“你自己看。”

项羽从衣袖丢出一份帛纸给张良,语气带着嘲讽,“你想问的都有,有些我没问,但你安插在附近的游侠应该也调查得很清楚。日后这种事,再如何我都不答应,休要再找我。”

说罢,都没有等马车停下来,项羽直接翻身离开。

吓得项伯连忙起身,看那小子踉踉跄跄几下又大步流星地向前走,才松了口气。

“这小子……叛逆了叛逆。”

项伯不好意思地看向张良,“我回去后再好管教。”

“不用。”

正在翻阅帛纸的张良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查,婴的“传”,籍贯所在,居住地,常去的市,家中常出的与秦国截然不同的食谱,食材,还有日常的行动踪迹等,都与迁徙来咸阳居住的六国贵族无太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