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这一天想得太久,曾经受过的屈辱都是值得的。两只手惬意地撑在扶手上,陈启彪微眯起眸子,发现别墅区外走来一队士兵。

他们摇摇晃晃,如果不是外表完好,陈启彪差点以为那是丧尸。

这些人不是应该去抓人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陈启彪怒气冲冲的下楼,发现附近的守卫队都不见了,他奔出去,大惊失色。

那些人整齐的站在大楼外的空地上,像一排排失去生命的石像。

第一队士兵抵达后不久,另一队也踏步走过来……越来越多的士兵在空地上集合,无神的眼睛仿佛监控器一般,死死盯着陈启彪的一举一动。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陈启彪揪住一个人的领子,隐约察觉到他们的意识出了问题。

究竟是谁有如此大的能力?!

寒意自背后升起,察觉到身后有一道尖锐的视线,陈启彪猛然转身,看到满身是血的余纵。

余纵的伤口已经愈合,他踱步到陈启彪面前,“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余项是个对科学事业充满赤忱的人,他的赤忱中没有偏执,只有热爱。为了能探索更多的生物科学,他一向注重养身,每隔半年一次体检,还要连带上余纵。

父亲的身体不可能出状况,余纵一直不信他是自己突然暴毙的。

“你怎么进来的!”陈启彪朝他开|枪。

余纵躲开子弹逼至他眼前。

近距离之下,陈启彪这才发现他的状况很不好,看似威严镇定,实则摇摇欲坠。再联想到他身上的血……

一定是他女儿重伤了他,那沙沙去了哪里?沙沙为什么不回来保护他?!

面对外强中干的敌人没什么好怕的,陈启彪挺起胸膛,这次将枪|口对准余纵的脑袋。

人鱼的恢复能力再强,也不可能修复自己受损的大脑。他们和丧尸一样,脑部攻击是致命性的。

“我父亲是怎么死的。”余纵的语速不紧不慢,但他眼底的血丝正在迅速增多,暴露了他急躁的情绪。

“我不知道。”陈启彪又开了一枪。

这么近的距离余纵肯定会死吧,然而没有,他居然又一次躲开了!陈启彪扣动扳机,开了两发空枪,意识到没有子弹后,手忙脚乱的更换弹夹。

余纵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于 严师耐着性子重复问:“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反复质问让陈启彪有些慌了,恍然间听到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他惊喜的转头,如同看见救星,“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