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嬉皮笑脸,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一顿康子弦的坏话,其实心里有点发毛,要是康子弦知道我在他背后嚼他舌头,依他那阴森森爱报复的个性,估计最后被嚼烂的反而是我自己。

江离不动声色地偏头瞥了傻乎乎的我一眼,继续酷酷地往前走,那青葱年轻的背影让人分外无奈。

我不得不深深地怀疑自己,24岁的老女人攻克18岁的男孩,其实就跟攻克同性恋一样,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我不能认输,上次在魅色不战而败,已经够我丢人了,这次可不能再一无所获。

我蹦蹦跳跳走上前,像吵人的麻雀一样嚷道,“江离江离,今天好多题我不会做,你能帮帮我吗?我请你吃好吃的。好不好?”

为了扭转刚才垮掉的形象,我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好多题我不会做,呜作业可真多……”

江离酷酷偏过头,口气不善地问,“那你就不交作业,还有时间写这个?”

这犀利的兔崽子指的自然是那封滴血情书,我嘻嘻一笑,挤眉弄眼道,“所以你看出我的诚意来了吧?!”

江离也拗不过我的厚脸皮,无奈撇我一眼,转头顾自走着。

我见他不搭理我,有些急,忍着一肚子的恶心,学梦幻少女甜腻腻喊住他,“……江哥!等等我……”

江离的背影在风中颤了颤,停住,诧异回头,用漂亮的眼睛瞪着我,“江哥?”

被这样一个生嫩可口的小伙子质疑着,我这个大龄阿姨有片刻后的心虚,心跳加速了一点,吞了吞口水嘿嘿笑道,“不叫你江哥,难道叫你江姐啊?”

一向耍酷的江离忍俊不禁,嘴角微微上扬,在风中无奈地望着我,那美好的画面让我稍稍恍惚了一下,好像时光已经倒流,好像我还是十八岁的我,好像我还能肆意的挥霍青春……

那天冰雪美人江离对我倒是前所未有的和善,在我强大的马屁功下,他大发慈悲,在一家蛋糕店的窗边坐下来,耐下心教我功课。

可是我还是激怒了他,原因很简单,我生来就是舞枪弄棒的武妇,我听不懂这些深奥的数理化。

因为听不懂,所以我很困很饿,三心两意地听着,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手也不停着,一直往嘴里塞蛋糕。

他认真的讲题,我认真的吃蛋糕。

我的态度引起了江离的不满,他讲题讲到一半,见我的大嘴正大大张开,准备迎接第四个巧克力蛋糕,啪的放下笔,挑着眉怒道,“喂!你是饭桶吗?”

我见他生气,赶紧放下蛋糕,嫌恶地推开那香喷喷的蛋糕,皱着嘴抱怨,“难吃死了,不吃了。”

他那张脸还是蕴着淡怒,我冲他嘿嘿一笑,“不吃了。下次咱们去别家。哦,这个步骤怎么来的?我不太明白。”我转移他注意力。

江离继续讲题,我睁大眼睛努力听着,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皮耷拉,我开始犯困了。

五分钟内,在我捂着脸偷偷打了第五个哈欠后,江离又啪的放下了笔,这回两道剑眉揪在一起,更生气了。

“你很困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