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组那名特工与自己搭档的雇佣兵交换了一个眼色,这名雇佣兵迈步朝着楼梯口走去,特工在他五米左右的距离点上跟着他,而另外那组则留在原地观察附近环境。

两人消失在楼梯口,外面的E小组也没有发现有任何人急着进入诊所,等待了两分钟之后,这一组也跟在后面,抵达楼梯口的位置。

最先进入的C组搭档从第一层楼梯拐角就已经闻到了消毒剂的味道,前面的雇佣兵脚步放轻放慢,后面的特工则已经取出了自己的手枪,两个保持一个拐角的距离朝第二层移动。

雇佣兵到达第二层时,除了消毒剂的味道之外,还有一些医用酒精的味道,二楼有些脏乱的楼道上,一个看起来像是东欧人种的老白人脏兮兮的坐在楼道旁的报纸上,手里拿着半瓶医用酒精,用有些浑浊的双眼,醉态醺醺的望向上楼来的这名雇佣兵,不自觉的从嗓子眼打出了个嗝,隔着几米远,这名雇佣兵都能闻到这个东欧老头嘴里喷出来的酒臭味。

老头朝那个雇佣兵举起自己身前用于乞讨的铁质小盆言语不清的嘟囔了几句,见对方没有给自己钱的打算,就不再搭理他,把身体朝旁边缩了缩,找了个破毡帽罩在头上,然后朝嘴里抿了一大口酒精,就那么半昏半睡过去,典型的美国梦破灭者。

“安全。”雇佣兵确定了诊所在二楼之后,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朝着后面一楼拐角处的特工用手语比划了一下,确定安全,并且把诊所的具体房间位置也传达给了特工。

特工迅速把这些信息传递给外面等候的E组,E组两人从楼梯口撤离,朝着诊所窗口位置移动,防止蒋震会突然跳楼潜逃。

特工和雇佣兵两个人分站在诊所门外的左右,就在这时,两人旁边响起了轻微的哗啦响动,雇佣兵举起手里加装了消音器的PPK,只见那个东欧老头正划着了一颗火柴,找嘴里叼着的半支大麻走过去。

东欧老头似乎被两人手里的武器吓了一跳,一个咳嗽,嘴里他之前本该已经喝下去的酒精吐了出来!被那根防风火柴一点,烧起了一片!

几点火焰甚至飞溅到了两人身上!

那个雇佣兵刚伸手想要去拍灭自己身上的几点火苗,在二楼拐角处就已经突然好像鬼一样冒出来一个老头,利用特工和雇佣兵被火焰和东欧老头吸引目光的片刻,眨眼之间就到了特工的身边,一把锋利的刀片封在了特工的脖颈处,特工感觉身边不对,想要扭头举枪,然后,就好像他想要自杀一样,扭动颈部的这个动作让他主动把动脉在刀片上划了一下。

那个老头另一只手自然的接过特工手里的消音PPK,对着那名刚刚抬起头的雇佣兵的额头就是一枪。

“嗤”的一声。

那个好像乞丐一样的东欧老人也以与年龄不符的动作窜过来,头上的破毡帽准确的堵在了雇佣兵的后脑处,防止鲜血四溅,而另一个老头则搂着还在挣扎的特工,把一条大围巾围在了特工已经冒血的脖颈处,两个老头干净利落的拖着两个尸体进了诊所隔壁的一处民居。

几秒后,东欧老头就自己走了出来,看了看地面上留下的那些不多的鲜血,捡起之前的酒精瓶,继续缩在报纸中,叼着自始至终从未点燃的大麻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临睡去前,他又像是不以为意的,打了两个嗝。

几乎是与楼道里被解决的C组同时发生,已经抵达唐楼窗外的E组,甚至还没准确定位诊所的窗户,正抬头寻找着,突然就感觉脖颈处一痛,想要举手去摸都来不及,整个人就朝后摔去,十几米外两个穿着下水道清理工服装的老头把好像手枪一样的毒针发射器收好,快步走过来,拔掉两人勃颈处的毒剂射针,拖着两人直接扔进了下水道里,把井盖盖好,两个人还站在井盖上低头凑在一起点燃了香烟,继续大笑着聊天,看起来就像是两个在工作之余休息片刻的老工人。

“我们应该暴露了吧?”左侧那个留着一把花白络腮胡的老头叼着香烟说道。

而右侧的老头则是个秃顶,左手夹着香烟,右手攥着工作帽:“当然,不过也难说,如果来的都是这种菜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