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缺失的亲情,定远侯夫妻给了他,爱情,他也得到了,还有一群真心待他的友人。

这样的生活,是他以前不敢妄想的。

生病这段时间,怕他在家无聊,张时勉等人一有空闲就来找他说话,告诉他京城发生的趣事。

“我那时也是随便选了一条路走。”江苓不好意思挠挠下巴,谁能想到,他随便指的方向,能让他撞进这样一幕。

“没事,说不定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缘分,若不然,我们还不能这么快相熟起来。”

“这样想也是。”江苓坐在床边,观察詹乐章的气色,养了一段时间,虽然现在的詹乐章还是很瘦,但气色好了不少。

“乐章,你现在好像没那么像定远侯夫人了。”

“一开始,为了不让幕后之人发现端倪,我在脸上做了些手脚,让我的五官看起来更像母亲,加上那时年纪小,没长开,后来我一点点弱化了这些改变,所以看起来就没那么像了。”

褚峤和张太医跟了进来,江苓转开话题,和詹乐章说起研制出解药的事。

“不愧是千芜大师,说不定正是料到了这一天,才会将那些种子交给我,现在种出来的量足够制成药引,解救更多被浮世教祸害的人。”

“原来那些药里最关键的成分来自嵘裘,难怪我寻了那么久,都没在大启找到一样的。”在浮世教的日子,詹乐章并非什么都没做,他一边往上爬,一边弄清了许多浮世教有关的事,唯独浮世教的秘药,直到离开,也没探出个所以然来。

做出坦白身份决定的时候,詹乐章便将自己知道的关于浮世教的事列了出来,借定远侯世子的手交給朝廷。

有了这份情报,对付起浮世教来,可以说是事半功倍。

“等这些事处理的差不多,就该南下了,乐章身体还没恢复,要留在京城修养吗?”

“我现在的身体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难得的机会,自然要去看一看。”

褚峤上前,为詹乐章把脉,并问了一些他这两天的感受,有没有不适的地方,詹乐章身上的毒比那些从浮世教人手中救出来的人更难解,也更容易出岔子。

没过多久,萧晟昀和詹景曜回到屋子,詹景曜问起詹乐章的身体情况,褚峤一一说了。

江苓退到萧晟昀身边,勾了勾他的手指。

萧晟昀五指收拢,将作乱的手拢进掌心。

在宽大袖摆遮挡下,旁人看不清两人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