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声深深皱起了眉头。

……

凌晨一点钟,陈子锟终于回来了,他从后墙翻了进来,脱掉皮鞋,悄无声息的上了楼,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推门进来,悄悄关上门,一转身,吓了一跳。

刘振声正严肃的坐在床上看着自己,鼻翼耸动了一下,淡淡道:“陈真,你又喝酒了。”

陈子锟笑笑:“大师兄,你鼻子真灵。”

刘振声叹了口气:“陈真,你怎么总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呢,是不是觉得精武会已经容不下你了,现在只有咱们师兄弟二人,你不妨说实话,我不会强留你的。”

陈子锟一言不发。

刘振声见问不出什么,只好摇摇头走了。

早上,农劲荪拿着一份《申报》来到了精武会,找到刘振声,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放,怒道:“西捕当街打死两人,大伤十余人,报纸上竟然只言片语也不见,难道报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么!”

刘振声拿起报纸快速浏览,果然没看到昨日之事,他大为紧张道:“舆论不提此事,那被捕的学员可就难救了。”

农劲荪道:“我听说租界法庭要开庭审判他们,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请个好律师尽力搭救了。”

刘振声沉重的点点头。

农劲荪道:“振声你有心事?是不是陈真又捣乱了?”

刘振声道:“五师弟的心是好的,就是野性惯了,需要收心,前几天他花自己的钱买了上百斤的牛肉给大家改善生活,可昨天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他居然半夜跑出去喝酒。”

农劲荪道:“是不是他心情郁闷,借酒浇愁?”

刘振声道:“借酒浇愁岂能西装革履出去,还喝的是洋酒。”

农劲荪叹气道:“这个陈真,真的不省心啊,不如我找他谈谈。”

“也好,小言,去把你五师兄叫来。”刘振声冲外面喊了一声。

司徒小言答应一声,跑出去找陈子锟了,片刻后回来报告说:“农大叔,大师兄,五师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