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望什么,找一个年轻小伙儿吗?”

“哦,上帝,我想我要吐了。”她坐回椅子上,从兜里抽出一支烟,夹在手指中间,然后伸手去拿了一些面包,粗鲁地撕掉了硬边,放了一些奶酪上去。

“你多大了?”她说道,但这并没有让她多感兴趣。“别。”她接着说。

“别?”

“别,你别开始问我任何事。”

“为什么?”

“因为不是这么回事。”

“那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可能是个很糟糕的主意。”

“所以,我什么也不用告诉你。”

“你不必说,我已经知道了。”

“我可能会让你大吃一惊。”

“那你说吧,让我吃惊吧,让我惊掉下巴。”她笑了,仿佛她的身体记起了过往的欢笑,你知道她读过和你的学校差不多的学校,身上有好闻的味道,长得很美,曾被人爱慕。

“你说得对,我不认为我能让你吃惊。”你说道。

“你很正派,这总是让我吃惊……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我有过两个。”

“两个丈夫?”

“是的,两个。我第一次结婚的时候,还很年轻,并不比你大多少。起初这段婚姻很美,然而悲伤接踵而来,但它很短暂。第二段婚姻也很美,悲伤依然接踵而来,但它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你看得出来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说起这段往事。

她把胳膊肘搁在桌上,把头向前一靠,用平放的手摩挲着脖子后面。

“它能没有悲伤一直很美吗?”你问道。

“天啊,我多希望如此……我确信某些人的婚姻的确如此……但对我来说,很明显不是。”她说道。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却令人愉悦。烟从她点燃的香烟尾端升起,被她遗忘,直到她在大烟灰缸的玻璃上熄灭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