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简说:“傅将军胸怀坦荡,磊落光明,他统领的禁卫军,自然也是如此。既然你们性格相合,你又如此喜欢,往后可以常来走动。”

“傅叔说我若是输得多了,下回就不能去。”宋初昭困惑道,“什么样的叫多?我是有输过那么一两次,运气难免不好嘛。”

顾风简笑道:“就算是你输了,傅将军也会放你进去的。他既然今日纵容了你,日后也得纵容你。”

宋初昭:“哪有这样的道理!”

顾风简:“虽然不知为何,但他既然连长枪都愿意送你,自然不会拦你这样小小的喜好。”

宋初昭听他提起这事,突然叹了口气。

顾风简问:“怎么了?”

“没怎么。”宋初昭脚步变得迟缓,“我就在想,我要是常常去,傅叔会不会就讨厌我了?不是有句话说,‘远香近臭’吗?他今日也只是看在我母亲的份上给我面子而已。面子嘛,借得多了就没有了。”

顾风简惊讶道:“他为什么要讨厌你?你怎么会觉得这是你母亲的面子?”

宋初昭惆怅地说:“因为我皮啊……”

顾风简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宋初昭停下脚步,气道:“你不要笑啊!你再这样我不跟你讲了!”

顾风简回过头说:“你也晓得自己皮?”

宋初昭嘀咕道:“我有什么办法?我喜欢做的事,你们都说是皮。”

顾风简认真了些,说:“是了,你也没有办法,是它自己生成这个样子的。说不定你爹或你娘小时候,比你还皮,所以你如今才会这样。”

宋初昭将信将疑:“真的?这道理可信吗?”

顾风简说:“你不信,下次可以问问他们。傅将军是从小认识你母亲的,不定他也知道。”

宋初昭偏头看了他一会儿,机灵地笑出来,不上当道:“你是想叫我去找他吧?理由都给我找好了。顾五郎你可真聪明。”

顾风简温柔地看着她道:“你想做的事,就去做。想见谁便见谁。不用管其他人。”

他心里默默跟了一句,正是因为太顾忌别人,傅长钧与贺菀才会蹉跎到今日,还未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