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时言觉得脑壳疼,无奈地问:“……你说完了么?”

谷泽:“……说完了。”

“那走吧。”

所以谷泽还是没有得到回答。

直到他们从门诊楼出来到停车场,谷泽被停车场里的冷风一吹,忽然意识到他刚刚在温暖的室内,大脑发热说了哪些话。

……好像,不是一个想复合的人应该说的。

他怎么当时就,脑子一片浆糊了呢,一定是太疼的缘故。

他看着正在开车的柏时言,小声说:“那个,我刚刚说的话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柏时言看着路,无奈叹息:“你少说两句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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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泽又养了两天,各种清淡饮食,周三的时候被柏时言拽去办公室复查。

柏时言周三上午出门诊,下午带他过去,说要帮他看伤口,结果一个紧急的电话把他叫走了,似乎是临时要他去做手术。

谷泽立刻说:“你去忙,我在这里等你。”

他绝对不敢耽误人命关天的大事。

柏时言点头,很快就走出去。

谷泽坐在那张熟悉的病床上,感觉这几天真的毫无寸进,追求之路遥遥无期。

他不仅没打听清楚柏时言到底是不是在谈恋爱,甚至连对方的面都见得很少。

柏时言很忙,很少有能跟他一起吃午饭和晚饭的时间,很多时候晚上回来就直接回自己的房间,他想聊几句都没机会。

有的时候他觉得柏时言其实对他还是有感情的,谁也不会关心一个不在乎的人,但这个想法每次都被柏时言无情的举动破坏。

而且重逢后,柏时言对他没有过任何亲密的举动,这才是造成他真正不确定的原因。

他整个人如同被吊着一样,不上不下,有时候恨不得直接去问对方,但真的很在乎的时候就会患得患失,不敢真正去问。

这就拖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