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我冲他一笑,用小言特有的形容词,那就是笑得——邪!肆!魅!惑!

然后就冲他嚷嚷:“我都看过多少次了,我还能干嘛?”

虽然有机会看过很多次了,我还是要说,纸老虎的身材真是挺不错的,是我见过脱光光后身材最好的男人。

不过脱光光的男人我也只见过这一个,所以也做不得准。

我一边满脑子桃花邪念,一边给他换衣服。然后给他穿袜子穿鞋,还去拧了个热毛巾来给他擦了脸。

幸好他还会自己走路,不过要我搀着点。

把他弄上车,我折腾出一身大汗,系好安全带,开车去医院。

当我驾驶着他那部俗得掉渣的黑色大奔,飞驰在北四环的时候,我在心里琢磨,我干嘛要多管闲事,送他去医院呢?

当然不是因为余情未了,而是因为我以前干过的坏事太多,死后怕要下地狱,所以才日行一善。

再说如果不送他去医院,万一他真烧出什么三长两短来,小区监控录像还有我爬阳台的镜头呢。

法院会不会判我谋杀亲夫?

呸呸!

明明是前夫!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医生稍做检查,立马忙活开了:“并发肺炎,怎么才送来啊?你这当老婆的,怎么跟没事人儿似的,老公都烧成这样了,还不知道往医院送?”

训得我跟孙子似的,只能唯唯喏喏,不敢辩白。

最后他从急诊转到住院部,我才松了口气,然后开始打电话。

我多聪明的人啊,临走都没忘捎上他钱包,不然哪有钱付押金。不过他还在病床上打着点滴,钱包要随便塞回他兜里,医院里出入人杂,他又还烧得昏昏沉沉的,回头这钱包被人掏了,我岂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再说大好的周末,我干嘛要在医院里陪着病人,他又不是我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