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这种伤痛感却没有刚才的贯通伤那么痛,也许神经末梢是干脆被截断了一部分吧,可还是疼得齐天林直跺脚!

可是付出了疼痛就是要死死地盯住看,看那白生生的骨头渣子在被快速生长的血肉包围迅速形成包膜,快速转变成为皮肤,长出脚趾甲!

齐天林一边疼痛一边不可抑制的开始想象:“难道老子这一辈子就没法剪脚趾甲,手指甲了么?”

忍不住就抓过匕首,小心地把手指甲削掉一点,比看刚才脚趾是否会长出来还要紧张的观看着自己左手拇指的指甲……

还好,指甲没有长出来,齐天林长出一口气,这么一扰乱注意力,脚上也没有那么疼,还是和刚才的伤口差不多时间,脚趾头就愈合了。

齐天林站起来虎虎有声的在原地蹦跳了一会,真带劲!看来奥塔尔说得没错,只要头不掉,我陆大爷就是个不死怪物!

活蹦乱跳的齐天林咬着牙:“该死的叛徒,你们就等我来把你揪出来吧!无论您躲到天涯海角,还是要我找上一辈子!”

嗯,我都这样了,一辈子有多长?不太善于想象的齐天林顿时觉得这个想法非常的绕头,还是不要想,就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走吧。

可是生命有起源,人生无计划啊,齐天林刚刚准备去高塔上做做瞭望,就听见电工房里传来一声尖叫。

他抓着手枪就过去,门口轻轻拉上的一根线还在,没人进去啊?

奇怪的推开门,小姑娘正一脸惊恐缩在床角处,看见他的时候眼泪立刻就飚出来,双手还在床面到处乱摸。

齐天林刚刚蹲到床前,蒂雅就伸手抓他的手臂,齐天林刚起身坐到床沿,小女孩就快捷的爬上他的肩头,死死的抱住他的头,开始无声的抽泣。

齐天林觉得一把锋利的匕首,随时拿在这个有点神经质的女孩手里好像不太安全,想想,肩上扛着小姑娘,去自己床下摸索几把,拿出那一把自己的五四手枪,退掉所有子弹,把空弹匣装进去,举过头顶:“用刀比用这个还麻烦,你还是先学学简单的吧,平时没事就把这个抱着睡觉,估计安稳点……”

抱住他头的双手,迟疑了一下,还是抓过手枪,一只手揽住齐天林的头,另一只手把枪摁在自己胸口,没有说话,可好像一针镇定剂,刚才还一直都有点抖动的身体,慢慢的平静下来。

齐天林也不把这小壁虎摘下来,自己确实也孤独得很,就顶着,稍微低点身出了门,找个比较通风的地方靠墙坐下晒太阳,小壁虎可能觉得光线刺眼,终于溜下来,钻齐天林背后蜷着……

看上去,这两人,好一副相依为命的叫花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