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禔舔了舔唇,恶狠狠地道了句:“给爷等着!”

知道他碍于规矩并不敢做什么,伊凤可嚣张了:“爷若有心,妾岂会不应?只到底国丧,咱们就算不能实打实守三年,也好歹收敛些吧。真弄出个服中子来,岂不是贻笑大方?”

提起这个,胤禔就不免得意:“福晋莫慌,爷有药,保证无后顾之忧。”

伊凤:……

大意了,小瞧某人脸皮厚度了。

终于扳回一城的胤禔笑,到底把伊凤派人收集的物价表磨出来一份。

“好福晋,爷知道你惦着爷,全心全意为咱们小家考虑。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事儿爷要是不知道便罢,知道了就再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到底不管是那个位置,还是铁帽子王,都得在大清安泰的基础上。”

伊凤垂眸:“爷通透,妾身远不及。可……”

“罢了,你决定的事儿,妾身也劝不住。只盼你遇事深思熟虑,多为妾身跟孩子们着想一二。人家孔融九岁之子便知,覆巢之下无完卵。你可是咱家顶梁柱,你有个什么闪失,咱们家的天也就塌了。”

因为这几句,原想蛮干的胤禔滞了滞,决定把太子也拉下水。

以后怎样以后再说,现在那小子还是大清太子呢不是?

身为储君,就得为大清兴衰尽自己一份力!

于是,接下来几日,胤禔都没去兵部。散了早朝就往市井跑,多方走访核实的。对民间物价、内务府采买价格等,做了个详细的比对。

越看越觉得硕鼠们该死。

也越觉得这起子混账们虽是奴才,手里的权柄却正经不小。相互勾连,朋比为奸的,势力可以说得上十分庞大。

难怪福晋担忧。

胤禔皱眉,第二天连早朝都没上,直接往太子的毓庆宫求见。

正被美妾伺候着用膳的太子愣:“你说哪个求见?”

他身边大太监何玉柱躬身答:“回太子爷的话,大阿哥说有要事禀告,请太子爷不吝一见。”

这措辞稀奇的哎!

太子都下意识去看窗外的天空了,瞧瞧今儿这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等胤禔进门,简单见礼后更直言:“事关紧要,还请太子爷屏退左右。”

正殷勤侍膳的李佳氏咬唇,委屈哒哒看着胤礽。就盼着对方说一句无妨,她不是外人。

可惜胤礽瞧都没瞧美人一眼,当然更注意不到秋波。只颔首:“如此,便都退下吧,大哥随孤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