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虔听着花珩所说的话一瞬恍惚。

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回家再次见到哥哥。

如今哥哥就坐在她身边, 花虔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道蓝色的身影。

少年的手臂流淌着鲜血, 明明面无表情地望向自己, 可花虔却从他的眉眼中看到隐藏在阴狠下的悲凉和委屈。

“那唐瑾呢, 他怎么样了?”花虔听到自己问道。

花珩却笑而不谈:“我挑选了一些侍女服侍你的起居, 有什么想要的让她们去置办。”

花虔抬眸望向他:“唐瑾呢?”

“对了, 知道你喜欢做菜, 我在隔壁辟了一间厨房, 还有很多连环画和小说待会儿就会运来。”

“哥!”

花珩听到她急迫地喊声,嘴角笑意略淡,沉默片刻最终缓缓道。

“他暂时没事。我那一掌并未用尽全力,我也从未想过让唐瑾死于地牢。”

听到唐瑾无恙,花虔心口重石落下,松了口气。

花珩望着她明显轻松的面色却平静道。

“花花,不要再惦记他。即使他今日不死,伐魔大战那日也必死无疑。”

花虔一愣,就见花珩轻飘飘接着道。

“那一掌我虽只用了八成功力,却足以让唐瑾身受重伤。魔教早就做好了迎战的准备,敌明我暗,又有罗孚道长相助,唐瑾没有胜算。”

“罗孚道长?”

花虔不解,罗孚道长远离尘世本不想掺入武林纠葛,虽然她也曾今寄希望于让罗孚道长阻止唐瑾击杀公子徽,但现如今怎么看罗孚道长都是与武林盟为友。

可是眼前花珩面色淡然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仿佛罗孚道长势必会同他一派。

花珩看到她脸上的疑惑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

“罗孚道长虽与魔教有血海深仇,但他是个恩怨分明的清醒人。当初血洗罗孚派的魔教先教主及其手下早已在二十年前被他亲手斩杀,自此之后魔教便陷入内乱一度消沉。先教主之子继位魔教后未与罗孚交恶,所以对于罗孚来说,血海深仇已了,恩怨两清,他不会刻意与我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