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问孙菲菲:“他卧床后,是不是见过什么人?”

“见得最多的主要是医生,另外还见过一个和尚!”

“和尚?谁请来的?你公公杨国山?”

孙菲菲摇了摇头:“不是!没人请,是他自己找到家里去的,刚开始还只是讨一碗水喝,喝了两口就问家里是不是有人得了重病——这事我公公并不知道。”

一听到“和尚”两字,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什么样的和尚?”我耐住性子继续问。

“不算高,略微有点胖,看着五十几岁的样子,说话时总是面带微笑,让人……让人感觉很舒服,又不怎么舒服。”

听着她的描述,我脑中浮现出在金灿灿娱乐城看到那段幻想里的和尚。

虽然在那段幻想中我只是看到了那和尚的大致轮廓,可直觉告诉我,当日的和尚和孙菲菲描述的和尚是同一个人。

同时,我也再次想起了那晚子时,在汇海制药厂听那马尾辫女孩提起的和尚。

我有种直觉,八十年前的那和尚和现在的和尚存在某种密切关系。

“那和尚是怎么治好杨明浩的?当时你在场?”

孙菲菲摇了摇头:“和尚让我先出去,过了大约十几分钟,他就开门出来了,等我进屋后,就看到杨明浩像是没事人一样站在床边。”

“十几分钟?”

“嗯!当时我就在楼下客厅,一分钟都没离开。”

“那你注意过没有,那和尚进屋时手里可带了什么东西?”

杨玉静想了几秒钟才回道:“好像捧着个黑色的罐子。”

“多大的罐子?”

“不大!”

杨玉静伸手比划了一下,大约三岁小孩脑袋那么大。

难道又是养小鬼?

听完杨玉静的讲述,我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