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只残破的圆终于契合。我的眼泪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他抱着我说,下山后发现少了你,我打发他们先回学校,我来找你。下午不见你,我还以为你下山去等我们了。

我说,那我们快下去坐车吧。

他扬起眉毛,有些揶揄。笨蛋,亦晨他们坐的已经是末班车。我们要在这里过一夜了。

旅舍很干净,我们挤在唯一的客房里有些尴尬。

蓦地,他起身,我还是出去吧。我拉住他,不必,我与你任何忌讳都是多余的。

我轻轻吻他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唇、耳垂,伸出纤纤手拉开他外套的拉链,在他的耳边呵气如兰,孙,请你要我,请求你。

他的身体一僵,紧紧勒住我,热烈地回吻我,他每一根手指都似燃烧的火苗,所过之处,火势旺盛。

我闭上眼睛,等待我爱的人来解除我的禁忌。

良久,睁开眼,他在床边抽烟。我用手臂圈住他,轻声探问,怎么了?他转过头来,眼眶通红。锦年,我既然不能给你什么,就不应该自私地占有你。你要留着清白,给值得的人。

我静静地解开衣扣,孙,如果这个人不是你,我想不到别人。

洁白的身体袒露在他的面前,我把他的手按在我胸口。请你要我。

尖锐的疼痛过后是疯狂的欢愉。他看到床单上刺眼的殷红,奋力地扯下手腕上的红绳。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哽咽着说,锦年,明天我们去见凉寂,我们一起去!